看著她那兜裡露出來的兩張大團結,白小軍那雙眼亮的驚人,拍門的力道也越來越大了。
因為房子還沒翻新,都是土坯房,門也是用一片片木板釘成的。
要是讓他這樣拍下去,不到十分鐘就得散架。
陳敢邁開大長腿,把門打開。
“你們想乾啥?”
他臉色極冷,身材比兩個白小軍還壯,一開門就給他倆唬住了。
“乾兒子,你看見了沒?現在他還橫!我啥都沒說,他就衝過來幫我訓一頓,現在還敢訓你,咱們娘倆是注定被他欺負了!”
李大娘拍著大腿,又哭又鬨。
廚房跟大門離得近,一股罕見的肉香飄出來,白小軍還沒開口就隻顧著吞口水了。
李大娘不哭了,撐著地站起來,“狗東西,你家裡咋會有肉?是不是偷了人家老王的?”
他們村裡就一家肉鋪,老板姓王,吃的肥頭大耳,是個不好惹的。
上一個偷肉被發現的,被他打折兩條腿,丟到豬圈裡去了。
李大娘扯著嗓子朝外喊,“大家都過來看啊,這不要臉的玩意兒偷肉!快去把老王叫過來,今天非得打折他的腿!”
有幾人圍過來看熱鬨,但沒人去叫老王,事兒還沒個定論呢,他們可不想惹火上身。
白小軍往前走兩步,“陳敢,今天這事你可賴不了,還有你媳婦身這身衣裳,說吧,錢你是從哪偷來的?”
白小軍平時也喜歡喝酒打牌,但陳敢半個月都沒去過了,錢肯定不是賭來的。
但他整天好吃懶做,又不可能出去做工,那肯定是偷人的錢!
張柔挽著陳敢的胳膊,看到門口不少人都在對他們指指點點,內心深層的恐懼又被喚醒,剛被陳敢養了幾天的性子也掉下去。
自從結婚,她受了太多人的白眼和指點,那些熟悉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感覺到媳婦身體一僵,陳敢輕拍她的胳膊,小聲說。
“媳婦,你先進屋,我來跟他們說。”
張柔搖搖頭,雖是膽怯,但她不能留陳敢一人應對。
張柔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道。
“李大娘,你那話實在過分,之前我男人確實有諸多不是,讓大家看了笑話,但現在,他已經改了,你還拿我死去的公公婆婆說事,難道不該罵?”
李大娘一叉腰,眼睛瞪得溜圓。
“憑啥罵我,我說的話不對?他爹娘說不定就是他克死的,張柔,忘了他之前咋打你的了?你現在還幫他說話!”
李大娘撇撇嘴,看向張柔的眼神滿是譏誚。
真是個賤骨頭!
陳敢動不動就把她打個半死,現在她還護著自家男人,可笑!
這話讓張柔如墜冰窖,臉色瞬間白了。
她牙關打顫,但仍堅持著自己認為對的事。
“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現在陳敢也變好了,你沒資格瞎說!”
張柔聲音發顫,明顯底氣不足。
陳敢受不了李大娘刻薄的語氣,直接回懟:“你爹娘才是你克死的,老不死的玩意,老子就是聽不慣你胡說八道,能咋的?”
李大娘氣得渾身發抖,猛地推了白小軍一把。
“乾兒子,你就聽著他罵我?”
白小軍昂首挺胸,三兩步邁到陳敢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