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麗直勾勾地盯著陳敢手上的兔子,那雙圓眼又大又亮。
原本住進這土坯房,王麗麗還以為他們得夠不上吃夠不上穿,可誰知道,自從她搬過來,就沒一天斷過肉。
一開始她還自我安慰,沒啥吃的就當減肥了,回到城裡身體指定能變得更苗條。
可偏偏陳敢手藝又好得很,煮啥都香,來到這不過兩三天,她那小蠻腰還豐腴了些。
一時半會兒,王麗麗還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了!
陳敢走進廚房,洗洗手,乾淨利落地把兔子的皮毛剝下來,晾在房梁上。
看著案板上粉紅色的兔子肉,陳敢手起刀落,把肉剁成碎塊,又拿上鍋蒸。
剛把鍋蓋頂上,就聽外頭傳來一陣吵鬨聲。
陳敢走出來一看,是村裡的鄰居來了。
大家笑容滿麵,踏進院子。
“陳敢啊,聽說你買了台黑白電視機,這可是咱們村裡唯一一台,哦不,是整個大隊上的唯一一台!”
“兄弟姐妹們都覺得稀罕,就想過來瞧瞧,你沒啥意見吧?”
說話這人正是婦張柔任李大姐。
李大姐是村裡最熱心的,也是最喜歡湊熱鬨的,平時誰家有個風吹草動,她都是第一個跑過去,也正是因為這,大家才推舉她當了婦女主任。
李大姐一臉熱切,眼角還帶著幾條細紋,她搓搓手,黝黑泛紅的臉上滿是期待。
這黑白電視機可是個稀罕的家夥什兒,平常大家不常去縣城,隻窩在村裡,彆說黑白電視機了,就連個二八大杠的自行車都難見!
張柔推門出來,“李大姐,你們來了。”
“是啊小柔,我就說你是個有福氣的,長的好看,身段也好,現在嫁個男人也有了出息,買上了咱村裡第一台黑白電視機!”
李大姐走過去,滿臉堆笑地拍張柔的手。
張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瞅了眼放在屋裡的電視機。
他們堂屋還算得上寬敞,但也容不下這二三十個人啊。
陳敢大闊步地走過去,“大家先坐下,喝口水,電視機在屋裡,我一會兒抬出來,給大家放個電影!”
一聽這話,眾人興奮的手舞足蹈,紛紛誇著陳敢大氣,隨後規規矩矩地坐在院裡。
石凳和馬紮不夠,還有的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敢走進屋裡,把那塊沉甸甸的黑疙瘩抱出來,又扯出了根電線。
一通上電,隻聽呲啦一聲,黑疙瘩上頭出現了畫麵,聲音從它屁股後邊傳出來,幾個小人在上頭打架,看上去怪熱鬨。
李大姐坐在最前頭,止不住地咂嘴,她好奇地圍著這黑疙瘩轉了好幾圈,不敢伸手摸。
彆看這東西長得醜,可金貴著呢,一個都得上百塊!
身後的大家也露出羨慕的神色,有的誇陳敢有本事,有的酸不溜秋地說:“誰知道這錢是從哪來的?”
陳敢昂首挺胸,直接盯著那人,“錢是我上山打獵賺來的!”
那人一蹦三尺高,指著陳敢說:“咋可能啊,你就沒上過山,這錢肯定是你打牌賺的!”
這回沒等陳敢開口,就見李大姐騰地站起來,回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