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天,陳敢這身上就跟個火爐似的,咋都抱不夠。
張柔身子單薄,生了孩子也沒吃進啥營養,老是氣血不足,天天怕冷,最舒服的時候就是抱著陳敢睡覺。
陳敢親了親她的額頭,“媳婦,睡吧。”
可張柔眨巴著眼睛,細長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就,就這樣睡了?”
張柔眨眨眼睛,口氣像質問又像撒嬌,略微帶著不滿。
陳敢嘿嘿一笑,摟住媳婦的細腰,感覺這曼妙如玉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剛湧上的睡意也沒了。
陳敢身上火氣太旺,燒得張柔有些難受,她往後縮了縮,小聲說。
“先去關燈。”
“嘿嘿,好嘞媳婦!”
……
第二天一早,陳敢利落地起床,先把院裡院外的積雪掃開,又去哄了哄閨女,給她喂碗米糊。
看著手裡的迷糊,陳敢猛地想起來,還在王麻子那賒著賬呢!
也是自己疏忽,買了黑白電視機,還給媳婦閨女買了新衣裳,咋就是把這回事給忘了?
正巧張柔醒了,穿著那件大紅色毛衣,穿著上還披著兩條粗實的麻花辮兒,顯得格外清純。
陳敢把閨女遞給她,“媳婦,這袋米糊是我佘王麻子的,那是個吝嗇貨,我得趕緊把錢給他送過去,免得他多想。”
張柔撲哧笑了,“行,你路上慢點。”
陳敢拉開抽屜,把錢拿出來,現在隻剩下二十多塊了。
那些草藥還在空間放著,這空間裡就跟有靈性似的,不管是啥東西丟進去,都能養的越來越好。
這兩天,他還得去街上賣一趟!
陳敢一咬牙,揣上五塊錢,大闊步地去了王麻子的小賣部。
有倆男人叼著煙,正問王麻子買東西。
王麻子笑得合不攏嘴,跟他倆人打招呼,餘光瞥見,陳敢那張臉瞬間奇臭無比。
把那倆客人送走,王麻子猛地敲了下算盤,抖了抖他那圓不溜秋的大腦袋,陰陽怪氣。
“喲,這不是陳敢嗎?買上了村裡唯一一台黑白電視機,現在過來找我,不會又賒賬吧?”
陳敢把錢掏出來,擺在桌上。
“王叔,這幾天我確實是忙忘了,沒想拖著你的錢,喏,這錢給你。”
王麻子哼哼兩聲,把錢接過來,摸到了根散煙,放在嘴裡。
“你真出息了,連電視機都買上了,說吧,這回打牌賺多少錢?”
這王麻子狗眼看人低,陳敢也懶得跟他掰扯,扭頭就往回走。
王麻子翹起二郎腿,“切,現在有錢就看不起咱這村裡的老百姓了,陳敢,我就知道你不是啥好貨色!”
一想到這村裡最沒用的東西買了頭一台黑白電視機,王麻子這心裡實在堵得慌!
憑啥?
憑啥陳敢能買上?
他這陣子賺了錢,過段時間肯定得賠回去,現在買的這黑白電視機,早晚也得用來抵債,等著吧!
但王麻子這騷操作沒影響到陳敢。
早在上一世,陳敢就看透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