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陳敢變了臉色,李四撇撇嘴,一臉唏噓。
“陳哥,要我說,還是你太慣著嫂子,她不過生了個丫頭片子,賠錢貨,你還護著她乾啥?”
“現在你上山打獵,還發了筆財,想找啥樣的女人找不到?陳哥,我可是真心實意為了你好!”
李四的眼珠轉了轉,往他口袋裡看。
嘖,陳敢就是個懶漢,現在不光是老婆閨女熱炕頭,還發了筆橫財,連電視機都買上了,李四這心裡跟堵了塊大石頭似的。
他可不相信陳敢那套屁話,說自己喝酒打牌都戒了,之前他不也這樣。
剛結婚那會兒,他跟張柔如膠似漆的,每回喝酒打牌回來,都得跪在她麵前扇自己巴掌,後麵不還是照樣跟著他們該咋玩咋玩。
陳敢臉色一沉,抬腳往他身上踹,“少他娘的放屁,你要是沒事乾就趕緊滾蛋,彆擋著老子回去睡覺!”
李四捂著屁股,疼得呲牙咧嘴,但一看陳敢轉身要走,他立馬跟上去。
“哎哎,陳哥,彆走啊,咱們兄弟倆好不容易見一麵,對了,你玩過流貓子不?”
他朝陳敢眨眨眼睛,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
陳敢嫌棄地瞪著他,“打牌的事彆跟我說!”
就知道他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張嘴閉嘴都是喝酒打牌的事,陳敢也懶得理會。
“哎呦陳哥,兄弟跟你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你咋還生氣了?這張柔樣貌身段是不錯,但配起來你啊,總覺得還是差點啥。”
“哦對,我看你家那女知青也不錯,陳哥,你有想法不?”
李四吐著舌頭,嘿嘿傻笑,雙手搓來搓去。要是陳敢看不上,那他可就要下手了!
“滾你媽的,老子有媳婦閨女,要是再惦記人家,我是人麼?”
“哎呀,那可太好了,大哥,我跟你同歲,現在還沒個媳婦,你去跟李知青說一說,要是我倆能成一對兒,我肯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李四兩眼直放光,一想到女知青那清純的臉龐和絕妙的身材,他這身上就硬邦邦的。
“滾吧,人家女知青可看不上你,李四,我平時忙的很,沒空聽你說這些廢話,往後彆來了!”
丟下這話,陳敢大步流星地走回去。
李四急了,立馬朝著陳敢揮手,“陳哥,我就讓你從中牽個線,又沒讓你殺人放火,咱還是不是兄弟了?”
陳敢深吸了口氣,想起來上一世,他背井離鄉,李四哭的稀裡嘩啦,還往他包裡塞了二十塊錢,心情著實有些複雜。
這李四坑的時候是真坑,但心裡也是真把他當成兄弟。
“李四,我勸你趕緊收手,彆老想著在錢上坑兄弟,我不明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要是還跟之前一樣喝酒打牌,咱們這兄弟就彆做了!”
說完,陳敢扭頭離開。
李四看著陳敢離開的背影,頓時如鯁在喉。
他眼睛瞪得老大,隻覺得一股冷汗竄上後背。
什麼?
陳敢竟然知道!
那他之前是……
李四縮了縮脖子,一臉心虛,灰溜溜地離開。
張柔在屋裡左等右等,見陳敢還沒回來,往身上披了件衣裳,想出門找他。
剛拉開裡屋的門,就見陳敢額頭上落了幾片雪花,帶著一大股寒氣進來。
“媳婦,你這是上哪?”
“我想出去找你呢,那李四是有啥事兒?”
“沒事,我勸他謀條正經生路,要是再跟之前似的不學好,那兄弟就沒得做了!”
陳敢攬著媳婦的肩膀,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