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陳哥,你這麼動手會出事的,咱都是一個村裡的,彆鬨的太難看!”
李老板和王小四趕忙過去,使了渾身的勁要把兩人分開,可陳敢胳膊紋絲不動。
狗剩被掐的直翻白眼,臉色漲成豬肝色,馬上就要咽氣了,雙腿不停撲騰。
陳敢終於放手,但仍借著力氣往他臉上甩兩巴掌,“他媽的,給老子還錢!”
狗剩撲通跪在地上,雙手捂著嗓子眼,拚命咳嗽。
他一抬頭,滿眼淚花,“陳哥,我真沒拿你的錢,你這是乾啥?”
王小四把人拉起來,口氣責備,“陳哥,你這上來就說狗剩偷了你的錢,到底有啥依據?”
大家都是村裡的混混,家底也都清楚,陳敢家裡窮的快揭不開鍋了,現在來到打牌館撒野,難不成是之前輸給他們的太多,心裡不舒坦?
狗剩扶著小四的胳膊站起來,“你兜裡就沒幾個子,憑啥說我偷你的?”
“陳敢,你要是對咱這打牌館有意見就直說,彆借著這個由頭胡叭叭!”
李老板麵露不悅,陳敢來到他的地盤上鬨事,不就是沒把他這個地頭蛇放在眼裡?
“陳敢啊,我知道你年輕氣盛,但凡事彆做的太過分。”
李老板敲敲桌子,一臉嚴肅。
陳敢環視一圈,算是聽明白了,這些人都站在狗剩那邊。
“嗬嗬,他偷了我一百多塊,你們還向著他?”
王小四一個沒忍住,哈哈笑起來,“你彆在這吹牛了,哪來的一百多塊?”
陳敢猛地拍了下桌子,老子在山上打了隻兩百多斤的肥豬,敢情你們都不知道?
一聽這話,幾人麵露震驚。
陳敢滿意一笑,繼續說道:“老子拿著賣豬錢去供銷社買東西,被這狗東西給盯上了,我剛跟人說了兩句話,他就把我兜裡的錢偷走。”
“咱們當了幾年兄弟,你們也知道我是啥人,沒錢我能硬說有錢麼?原本我還想著給你們一人送去塊肋排,現在見你們一個勁向著狗剩,那我也沒啥好說的,先去公安局立個案!”
說罷,陳敢掀起簾子就往外走。
狗剩臉色“唰”地慘白,嘴角抽搐。
完了,要是陳敢去立案,他因為這百八十塊被抓進局子,那可不值得!
不光是他,旁邊站著的李老板和王小四臉也變了。
哎呦,陳敢還想著給他們送肋排!
豬肉是個金貴玩意,哪怕是李老板也沒法天天吃上,要是真能白得一塊大肋排,那做夢都得笑醒!
再說,他們幾個裡頭,就陳敢打牌的癮最大,把錢要回來不還是要輸到他們手裡?
狗剩沒憋住,三兩步跑出去,走到門口被絆了一跤,撲通趴在地上,這一跤摔得結實,疼的他哎呦哎呦直叫喚。
“陳哥,你等會,彆,彆走!”
陳敢扭頭看他,“咋的,不想坐牢?”
狗剩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我真沒偷你的錢,你咋就不信我啊?”
“我呸,狗剩你要臉嗎?我以為你單純好打牌,沒想到你成了扒手,還偷到兄弟身上來了,老子今天必須報案,讓你進局子裡歇兩天!”
李老板立馬追出來打圓場,“咱們鄰裡鄰居的,搞這麼大乾啥?陳敢,你也彆嚇唬狗剩,讓他把錢交出來就得了。”
王小四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啊,狗剩你偷了錢就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