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抬頭看了看天,夕陽西下,馬上就該做晚飯了。
想想陳敢中午的時候奮戰那麼久,現在眉宇間還滿是疲憊,張柔覺得心疼又好笑。
都說了不要,可他還偏偏要來。
“你進去休息會,我去做飯。”
張柔卷了卷袖子,走進廚房。
念慈轉著滴溜溜的大眼睛,小臉水潤許多,身上也有肉了。
陳敢低頭,仔細瞧了瞧,自家這閨女脖子上倒是空的很,該添個平安鎖。
還有媳婦兒那雙巧手,每回都能讓他達到頂峰,也必須安排對金手鐲。
陳敢走進南屋,開始翻找那個寶貝金疙瘩。
終於在箱底下找到了。
當初他把這個金疙瘩給了媳婦,張柔很是愛惜,用紅色的布裹了好幾圈,時不時就拿出來看看,根本不舍得用。
也是家裡頭一回出現這麼值錢的東西,張柔心裡惦記著,生怕丟了。
陳敢一陣心酸,把這件疙瘩往懷裡一揣,抱著閨女就往外走。
“媳婦兒,我出門一趟,很快回來!”
一路上,陳敢哼著歌,顛著懷裡的閨女,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走到半路,突然聽見旁邊的高粱地裡傳來一陣哼哧哼哧的聲音,陳敢立馬停住腳步,探頭看過去。
女人難耐的哼唧聲和男人沉重的呼吸混合,一聽就知道是在乾那檔子事。
陳敢冷哼,這天還沒黑呢,倆人就跟**似的!
真是傷風敗俗!
但他也不想走過去管這爛事兒,害怕看到啥再長針眼,可李清亮迎麵走過來。
李清亮嘴裡叼著根煙,走路吊兒郎當的,恢複了以往的精神氣,跟他躺在病床上半生不死的那股頹廢樣兒完全不同。
遠遠的,他看見陳敢就開始咳嗽,用力捶著胸口,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陳敢直接走去,“咋的,你還落下後遺症了?”
他口吻譏誚,氣的李清亮吹胡子瞪眼。
“你咋跟我說話的,上回老子可是挨了你一頓打!”
倆人在小路上一說話,高粱地裡的那倆人直接沒聲了。
“你少在這裝,老子下手的力道控製著,打不傷你。”
眼看著李清亮發怒,又要指著他大罵。
陳敢對著高粱地使了個眼色,“你這老東西不是愛湊熱鬨麼,這裡頭有人,進去看看吧。”
在這年頭,搞破鞋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罪,要是有人舉報,還能獲得幾塊錢賞金。
陳敢倒也不是貪財,隻是聽著他倆人在裡頭乾的快活,而自己跟媳婦乾那事總是被打擾,心裡實在不舒坦!
李清亮眼一瞪,也忘了他和陳敢的恩怨,扒開那片高粱就往裡頭走。
果然,裡頭傳來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惶恐聲。
“村長,你,你來了,是這個臭婊子勾引的我,我可是啥都沒乾啊。”
李清亮氣壞了,抬腳就往男人身上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