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副實誠樣,乾脆直接說道:“不用了,大家都是哥們兒,我信你。”
“咳咳,王二貴啊,但你要生出彆的心思,偷偷把那批石斛賣了,你該知道我要乾啥。”
陳敢眯了眯眼,語氣威脅。
王二貴身體打了個哆嗦,連忙保證:“不會,陳哥,我肯定把那石斛好好的給你送過來!”
陳敢回到屋裡,掏出紙和筆,在上頭畫了幅圖,還把放著石斛的山洞位置劃了出來。
王二貴一看那圖紙,全明白了。
他一臉嚴肅,湊到陳敢耳邊。
“陳哥,我今晚就上山,趕在天亮前給你送過來,肯定不叫彆人看見。”
“嗯,去吧。”
陳敢兩手插兜,看著王二貴的背影漸行漸遠,忍不住勾唇笑了。
想起來上輩子,他經曆了喪妻喪女之痛,開始一蹶不振,整日裡在家喝悶酒,痛哭流涕。
那段時間,陳敢覺得自己精神失常,很快就要隨張柔而去了。
還是這個愣頭青王二貴砸開他家的門,強行把他拖出去曬太陽。
到現在陳敢都記得他說的話:“他們都說我愣頭青,我看你才是,你醒的晚,媳婦和閨女都死了,現在又有啥用?”
“還不如自己好好活下去,給他們娘倆積點德,到陰間的時候,說不定他們還願意見你一麵……”
當初王二貴絮絮叨叨,還下廚給他做了碗雞蛋麵。
那碗雞蛋麵難吃的很,但陳敢狼吞虎咽,一刻都沒停。
眼淚伴著雞蛋麵吃進去,陳敢抬頭問王二貴為什麼救他?
兩人是一個村裡的,但交情不咋地,長大了更是沒來往。
知道他死了媳婦閨女,村裡的人都避之不及,生怕靠近他沾染上晦氣。
可這王二貴卻是不管不顧,還闖到他家裡來。
要不是他那碗雞蛋麵,陳敢還真熬不到後麵那個時候,也等不到這重生的機會。
陳敢願意給他支個掙錢的法子,也算是他好人有好報。
肚子咕嚕嚕響起來,陳敢伸手摸摸,回屋吃飯。
見他回來,張柔略顯緊張,“高粱地裡發生啥了?”
“哦,就是二娃和女知青兩人搞破鞋被抓著了,還是我給村長舉報的呢。”
“媳婦,這是剛才二貴給我的錢,你收好。”
他從口袋裡摸出那三張薄薄的票子,擱在桌上。
張柔臉紅了,“放你兜裡吧,哪天出門要買東西。”
“沒事兒,到時候我再跟你要。”
聽說是知青跟村裡的男人在高粱地裡搞破鞋,李小寧吃不下去了。
她把碗放下,小聲說:“這咋能叫搞破鞋?我看他倆挺勇敢的。”
一聽這話,張柔很是吃驚,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是正兒八經的高中畢業,肚子裡有墨水,從小耳濡目染,知道作為女人應該恪守婦德,絕不能跟彆的男人眉來眼去,不三不四。
聽李小寧這意思,她是支持兩人搞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