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一旦銀針刺破,定會隨著針尖鑽入施針者體內。
不能隨手紮針,可為了進入太醫署,還不得不紮針,宇文家果然好算計。
暗中催動太極無極,淩軒退後九步。
“放棄了?”崔太醫嗬嗬一笑,“太醫署門在那邊,世子彆走錯了方位。”
“誰說我放棄了?”
雙手張開,腰軀扭轉,淩軒伸一個懶腰,“先活動活動,免得看錯了穴位。”
“趕緊,彆耽誤時間,”崔太醫催促。
“看好啦,飛針表演,需要收錢,”掌心太極圖案轉動,銀針甩出,連續三根,正是在邱瑞相助之下,領悟出來仁心白針劃過的軌跡,靈蛇吐信。
銀針紮入,每根針尾瞬間湧出一縷黑色血霧,三隻線形小血蟲鑽出,沿銀針軌跡飛掠衝來。
蛇形遁影立刻展開,淩軒嘴角傾斜,躲向崔太醫身後。
嘴角哆嗦,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崔太醫連忙掏出藥粉,迎麵灑出。
“滋…滋滋…”
小血蟲跌落青磚地麵,眨眼間化成血水,冒出三縷綠黑煙霧。
“好,好一個銀針飛刺,”楊玄感拊掌喝彩。
旁邊一位老者,雙眸閃過一絲精光,“不錯,針法嫻熟,認穴精準,長平王世子,能來我太醫署,是我太醫署之榮幸。”
“看過表演了,是否該交錢?”淩軒嘴角勾起,“可惜,觀眾太少,就算收費也沒有多少,崔太醫,本世子是否通過考核?”
崔太醫還沒有回應,剛發聲的老者哈哈大笑,“世子如此針法絕技,都不能入我太醫署,誰又能進?”
“弟弟,這是巢太醫令,負責整個太醫署,”楊玄感介紹。
“見過巢大人,”淩軒嘻嘻一笑,“不知道太醫令大人能給我什麼職位?”
“世子對病症有什麼看法?”巢太醫令反問。
巢太醫令?難道是巢元方?
如果巢太醫令真是巢元方,那可是一代名醫,認為不少病症都是蟲毒為患。
心中暗喜,淩軒嬉笑,“每種病症,都是一條蟲子,中毒就是被毒蟲附體,酒癮就是酒蟲作怪,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世子高見,不知師從哪位名醫大家?”巢太醫令手撫長須,心中暗暗吃驚,這長平王世子有點對自己脾性。
淩軒連忙回應,“山野村夫的見解,麵對村民不好直言病症,隻能如此解釋,讓太醫令大人見笑了。”
巢太醫令撚須微笑,“如此見解,通俗易懂,值得推廣,世子入我太醫署,暫居醫正之位如何?”
醫正?
記憶之中,這個職位可是需要教導其它人的,太極針法豈能輕易傳授出去?
努力回想巢元方的能耐,印象之中似乎創補養宣導之法,瞬間心中一喜,或許能夠跟隨其學習,找到針法封印修為的辦法。
心念一定,連忙搖頭,“太醫令大人,小子見識淺陋,針法還未登堂入室,不能誤人子弟,豈敢擔此重任?不如給小子一個機會,讓我成為你老助手,向您多多請教?”
“巢大人,不可答應,山野村夫的玩意,豈可登堂入室?”崔太醫連忙拱手,“剛才銀針飛刺,隻不過湊巧而已。”
巢太醫令嗬嗬一笑,“既然崔太醫有異議,那就再增加一道考題,如果世子能夠再施飛針刺穴絕技,就讓他成為我助手,越王爺,您看如何?”
“崔太醫有異議,那就請崔太醫親自體會更好,”楊玄感哈哈大笑,若有所指,“弟弟,你可彆手抖,往心口紮,萬一紮偏了,死一個太醫,我想長平王府這點責任還能承擔得起。”
手,摸向耳垂,抽出剛紮入昏迷人身上三根銀針,淩軒會意,嘴角翹起,“崔太醫,本世子手還真有點抖,你可千萬彆亂動,免得晃了我的眼。”
“太醫署醫正,必須讓同僚,心服口服,”崔太醫連忙拱手,“既然世子有信心,請當眾試針,免得讓同僚認為太醫令藏有私念,王爺包庇。”
厲害!
淩軒暗暗讚歎,崔太醫這樣一頂大帽子壓下,深得宇文家真傳,裝作一臉為難,“崔大人,本世子該怎麼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