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旭剛得意的看著嶽雲皓,我們這裡少說也有幾十號人了,你們呢,老弱病殘,我就是不道歉,你們能怎樣?
唯一比較令人頭痛的就是穆燕妮,她要是真的把視頻放到網上,那自己的臉往哪放?
可是道歉吧,更不可能,這不就相當於承認他們之前錯了麼?穆一銘這些年可賺了不少的差價,村民們的血汗錢,被他裝兜裡的有上千萬了吧?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不讓他吐出來已經是照顧他了,還想要鄉親們給他道歉,簡直是白日做夢。
嶽雲皓的耐心耗儘,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秦書記,你在忙麼?”
高新區區委書記秦勇麟見到是嶽雲皓,立馬放下手中的筆,走到窗前“不忙,嶽大夫,您說。”
從級彆上來看,秦勇麟是完全沒必要這麼謙卑的,但嶽雲皓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幾次跟著省領導下來調研,還是省保健局最年輕的保健員,這說明什麼,他每天接觸的人基本都是省部級高官,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現在打好關係,以後說不定就是個人脈,否則,前任區長胡正光就是前車之鑒。麵對這樣一個人,就算是借給秦勇麟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嶽雲皓麵前托大啊。
穆旭剛冷哼了一聲“見過能擺譜的,還沒見過你這麼能擺譜的,怎麼著,你是給省委書記打電話啊,哦,不對,省委書記不姓秦,姓盧!你不會是打的10086吧,裝什麼大頭蒜,就你這種人要是能認識什麼書記,我就是省委常委了!”
“哈哈,旭剛哥,真沒見過這麼能裝的!”
嶽雲皓沒搭理這些人,他走到院子外麵,簡單的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給秦勇麟說了。
嶽雲皓才懶得跟村裡這些人理論,簡直是浪費時間。
秦勇麟聽到後,冷汗順著腦門往下流,他真是很想跑去弘平村把村支書的好兒子按在地上好好揉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畜生,正是多事之秋,還嫌不夠亂麼?
再說了,你惹誰不行,非得惹嶽雲皓?!
他幾句話,就把安辰集團的老總坑的一句話都不敢說,白白損失了好幾個億。這什麼能耐?
你們幾個毛孩子,還敢當麵給他上眼藥,是嫌你爹村支書乾的太久了麼?
你願意坑爹是你的事情,但你要把我也拖下水,那就是你們的錯了。
想到這裡,秦勇麟連忙拍胸脯子保證道“嶽大夫您放心吧,我馬上處理。”
“好,那就麻煩秦書記了。”
“哪的話,您太客氣了,就這樣,我先掛了。”
秦勇麟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氣急敗壞的衝出了辦公室。
這邊,穆旭剛一臉得意的看著穆燕妮“小賤人,把手機交出來,我就既往不咎,否則,我就讓人劃了你的臉,到時候看還有誰願意看你的視頻,你的那些粉絲,怕是要馬上取關。”
穆旭剛知道,穆燕妮是做自媒體的,有些粉絲,所以對她還是有些忌憚,要是真的把視頻放出去,自己絕對會陷入輿論漩渦,到時候父親知道了,自己少不了挨罵。
穆一銘見村民要欺負姐姐,強忍著傷口的疼痛,上前一步“你敢!”
穆旭剛抬手就要打人,被身後的小弟攔住了“旭剛哥,小心碰瓷的啊!”
穆旭剛被這麼一勸,也冷靜了不少,這裡人多眼雜,未必都是自己人,萬一要是有人錄下來這一幕,回頭幫著穆一銘,自己到是不怕,就是擔心父親受影響。
穆旭剛清楚,父親這次去區裡,除了簽字以外,還有個大事兒要做,那就是疏通關係,看有沒有機會調到區裡乾個一官半職,之前隔壁村的王三叔就是在南方掙了點錢,回來捐了官,雖說是個社區的工會**,但大小也是個官啊,而且還有點實權。
“旭剛哥,其實教訓他們,根本不用臟了你的手啊!”
“什麼意思?”穆旭剛問道。
“我聽說許老癩也回村裡,他們家的老宅子早就塌了,按理說不該給他分的,很多事兒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兒?”
穆旭剛眼前一輛,是啊,完全可以以此為交換條件,讓許老癩出手啊!
“秒啊,你現在就去找他。”
許老癩可是出了名的潑皮,早些年打架鬥毆,把隔壁村的人給打殘了,連夜跑到外麵去,聽說混了幾年社會,跟人家學做生意,正好趕上大環境不好,賠的褲衩都沒了,追債的都跑到村裡來找人,他也不敢露麵。
這還是聽說村裡搞拆遷,他才回來的。
穆旭剛瞪了一眼穆一銘“你們給我等著,我讓你們知道得罪鄉親們的下場!”
許老癩此刻正在王寡婦的家裡逍遙呢,倆人都是單身,玩起來也沒啥顧忌,誰能想到剛進入正題,電話就響了。
“誰啊,彆接了。”
許老癩掛了電話,沒想到對方不依不饒,又打了過來。
“老癩,是我……”
兩分鐘過後,許老癩找急忙慌的套上衣服,就要出門,王寡婦當然不乾了,“你這麼著急上火的,是跟哪個浪蹄子見麵去?”
“哎呦喂,真不是,是旭剛,要跟我聊聊我們家宅基地的事兒。”許老癩笑的臉上的褶子都開了花“回頭我拿到錢,帶你去城裡享清福,還不好啊!”
“那你趕緊去。”王寡婦瞥了一眼對方梆硬的褲襠“晚上回來再說。”
“得嘞。”
許老癩趿拉著鞋,順手抄起了院子裡的鐮刀,一路小跑,路上遇到村裡的狗,還惡狠狠的吐了兩口口水,嚇得狗子躲的老遠,生怕被打了。看到許老癩氣勢洶洶的提著個鐮刀,村民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讓出一條一米寬的路來。
許老癩大家都了解,年輕的時候沒少惹事,就前一陣子還有追債的來村裡找他,這家夥就是個滾刀肉,下手也黑。
對此許老癩覺得爽得很,來到村支書家門口,沒看清形勢,就開始破口大罵“誰敢在這兒撒野,是活膩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