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旭剛下意識的道“秦書記?哪裡的書記啊?”
嶽雲皓笑著道“區委書記,秦勇麟。”
聽到這話,穆旭剛雙腿一抖,要不是有人扶著,他就要坐到地上了。不光是穆旭剛,他的那些小弟也都陷入石化狀態。
穆旭剛捏著手機的手,哆哆嗦嗦的,“爸,他到底是誰啊?”
“我不知道他什麼身份,但我知道,他一句話,就能左右高新區的發展,咱們村能被征收,就有他的功勞。你說區委書記都奉為座上賓的人,你配知道他的身份麼?還不趕緊道歉去!”
穆旭剛整個人都嚇傻了,他呆呆的看著嶽雲皓,心中滿是掙紮。一想到父親的嚴厲,穆旭剛硬著頭皮走過去“嶽大夫,真是抱歉,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您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嶽雲皓笑了笑,轉頭瞥了一眼站在身後的穆一銘一家。
“哦,燕妮姐,一銘,都是我的錯,之前我們不該去你家鬨。”
其他村民見穆旭剛都服軟了,哪能看不懂形勢。
紛紛開口道歉,還說要把之前從穆一銘家拿的東西都還給他們。雖然心中是萬般不願,但穆旭剛都服軟了,他們哪裡還敢跟人家硬剛?
反正說句服軟的話,也不會掉塊肉。
“對不起,一銘,之前是我們大家錯了。”
穆一銘也不願意跟他們一般計較,歎了口氣道“但願你們是真心悔過,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並不都是表麵那麼簡單。”
穆旭剛道“我明白,我明白。”
“你明白什麼?我爸差點被你氣的,心臟病突發,差點就沒了。你就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事兒就過去了?”穆燕妮不依不饒的道。
穆旭剛有些為難,穆一銘家的地都分給村民種了,最近,不少外麵的大老板都過來租地,大家突然發難,也是有意想要分了他們家的地。至於怎麼分,也不是自己能拍板做決定的事兒。
可要是不能得到穆燕妮一家的諒解,老爹回來肯定還要收拾自己,想都這裡,穆旭剛心一橫“你們等著!”
說著,他便轉身進了屋。
眾人一愣,不少人都以為穆旭剛是要回去抄家夥揍人,還想著要不要幫把手,這麼多人收拾幾個老弱病殘,根本就不是事兒。
就在大家準備擼袖子的時候,穆旭剛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張銀行卡。
“燕妮姐,這裡麵是三萬塊,是我這兩年在外麵上班的全部積蓄了。都給你們,我知道,這還遠遠不夠彌補你們一家受到的傷害,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一點點心意。”
生怕穆燕妮拒絕,穆旭剛直接把卡塞到了她的手裡。
其他人見狀,哪裡敢耽擱,紛紛跑回家,去取之前在穆一銘家拿走的東西。見到這些人道歉,穆燕妮一家人的臉上也有了一絲欣慰。
再次看向嶽雲皓,所的人的臉上都多了一絲欣慰。穆一銘更是打心底裡佩服,也就是一個電話的功夫,就讓穆旭剛服服帖帖的,這也太解氣了。
見到眾人離開,穆旭剛終於鬆了口氣,雖然三萬塊沒了,但至少老爹回來不會再發火了。雖然不清楚嶽雲皓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他這身出神入化的醫術,還有一個電話就讓老爹低頭道歉的能力,就足以證明嶽雲皓不簡單。
穆一銘拉著嶽雲皓的胳膊“嶽大夫,你可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啊!走走,說啥也得去我家喝兩杯。”
“心意我領了,你身體可不能喝酒,我下午還得上班,也不喝了。你以後自己可得多注意,胃切除了四分之三,吃東西必須要忌口。”
“明白,我不喝了。嶽大夫,您說的在我這兒就是聖旨。”
嶽雲皓笑了笑,幾個人很快到了穆一銘的家。
吃飯的時候,穆燕妮也曾問過嶽雲皓,他到底是乾什麼的,一個普通醫生哪有那麼大的能量,把穆旭剛嚇得失魂落魄的。嶽雲皓沒有正麵回應,保健局有保密條例,嶽雲皓擔心言多語失。要是傳出去,指不定又出什麼幺蛾子。
穆燕妮姐弟都是人精,雖然不清楚嶽雲皓到底有什麼背景,之前隱約聽說嶽雲皓在什麼保健局上班,但具體那是個什麼部門,又是做什麼工作的,穆家姐弟都不清楚,也知道嶽雲皓不願意說,就絕對不能瞎打聽。
這次家宴有十幾個菜,都是穆家人精心準備的,嶽雲皓也沒客氣,忙活了一上午,他還真是有點餓了。
飯桌上,穆一銘和父親交換了下眼神,他們一家都受了嶽雲皓不少恩惠,非親非故的,穆一銘真是不好意思開口。他很清楚,到了嶽雲皓這個境界,對錢財已經沒多大興趣了,要是貿然談錢,隻能傷感情。
“嶽大夫,您也知道我們村要拆遷的事兒,農產品銷售這一塊,我肯定是做不了啦,就算是有新的貨源,我的體力也不行,我想轉行,不知道您有什麼推薦的項目?”
嶽雲皓瞬間就想到了小姨,她初來乍到,自己做教培輔導,肯定是有很多困難,不如把穆一銘推薦給她,倆人搭夥做點事,也算是有個照應。
小姨有技術,穆一銘恰好有資金,這個活兒雖然操心,但隻要服務好,質量高,根本就不用求人,更不用應酬。
想到這裡,嶽雲皓笑著道“我小姨正好從江城過來,她以前是江城的高中英語老師,來省城想要自己做教培輔導,你要是對這個行業感興趣,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好啊!”穆一銘其實對教培這塊是一竅不通,但他一聽可以借此機會認識嶽雲皓的小姨,立馬答應下來。
說著,穆一銘便拿出手機,加了嶽雲皓的好友,並約好過兩天去小姨那邊看看。
嶽雲皓吃的差不多,穆一銘也知道說客套話沒多少意思,從屋裡拿出個盒子“嶽大夫,您對我們家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請您務必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