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知的瞳孔驟然縮成針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顧越澤是怎麼看出來的?
心底那點隱秘的小心思被戳破,慌亂間隻剩下惱羞成怒“你個混蛋,我才沒有!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她跺著腳甩開他,然後抬腳就跑,白色運動鞋在走廊裡踩出噠噠聲。
顧越澤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眯起眼睛,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跑得越快,說明她越心虛。
他注意過好幾次,宋知知望著他表哥時眼睛亮晶晶的,那分明就是喜歡。
哼,這個宋知知,肯定在覬覦他表哥!
不行,得盯緊點,絕不能讓這個小丫頭片子打表哥的主意!
畢竟,在他心裡,表哥表嫂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送走顧越澤和宋知知,病房裡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薄景州剛想跟蘇雨棠單獨相處一會兒,偏偏總有不識趣的人來打擾他們二人時光。
聽著咚咚的腳步聲,他眉頭一皺,可不等他趕人,門口的人已經進來了。
艾瑞穿著病號服,脖子上纏著紗布,他身後跟著顧萱,追著他說“你自己身體還沒好,醫生說不能動,你瞎跑什麼?”
艾瑞扭頭看她“你的表嫂也是我的表姐,現在她受傷了,我過來關心關心她。”
說話間,顧萱看到蘇雨棠,局促一笑“表嫂。”
然後又看了眼坐在一旁臉色陰沉的表哥,顧萱輕咳一聲,低下頭不敢造次。
蘇雨棠看著艾瑞,問“艾瑞,你怎麼還沒走?”
顧萱撇撇嘴嘀咕道“我都告訴他,你們願意放他走了,是他自己不願意走。”
艾瑞一屁股坐在病床另一側,把椅子拖得吱呀作響。
“我現在哪也不想去!”
他捂著脖子上的紗布,疼得直抽氣,臉上卻掛著笑,“而且醫生說了,我這傷口得精心照料,多休養一段時間,萬一留疤,影響我這盛世美顏!”
顧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傷在脖子上,又不是臉,影響個屁啊。”
艾瑞扭頭看向顧萱,眨眨眼說“男人的脖子也是吸引女人很重要的一個部位好麼?不過我想好了,如果真的留疤,大不了我在這兒紋個小月牙,照樣還是帥的。”
顧萱愣了下,上次艾瑞無意間得知,她的小名叫月月。
現在他要在脖子上紋個小月牙,該不會是因為她的小名吧?
還是說,隻是巧合?
她被艾瑞眼底的碎光閃的一時語塞,腦子也跟著宕機了。
那邊,艾瑞已經看向了蘇雨棠,笑著說“咱倆現在都在醫院躺著,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以後無聊了就喊我,我隨叫隨到!”
顧萱“表嫂有表哥陪著,不需要你”
艾瑞瞥了眼薄景州,說“那個冰塊臉不苟言笑的,跟他待一塊多沒意思啊,還是我陪著表姐更好。”
說完,還對著蘇雨棠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薄景州臉色驟然一沉。
艾瑞繼續說“咱倆,還有萱萱,三個人可以鬥地主。”
顧萱無語道“表嫂剛做完手術,怎麼跟你鬥地主?”
艾瑞“寶貝你不懂,多活動活動,有利於傷勢恢複,說不定表嫂玩開心了,病在床上驚坐起,瞬間就能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