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悔死了,早知道她應該跟著蕭震霆和楚美人一起走的,蕭震霆帶著楚美人前腳剛走,後腳院子就進來一批人。
誰料蕭衡宇頭也不回地拋下她,孤立無援的她直接被人抓到了這裡來。
她會不會就這麼死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隻見不遠處走來一個高大的人影。
蘇雪抬起頭,渾身血液幾乎凝固。
是薄景州!
他逆著風走來,黑色風衣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冷峻的輪廓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他往日深邃的眼眸此刻結著冰,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臟上,像是來索命的惡魔,渾身殺氣騰騰。
“唔!唔唔”
隨著薄景州走近,蘇雪叫得更厲害了,她不敢過分掙紮,生怕繩子斷裂,她會直接摔下去,隻能紅著眼向他求饒,被膠帶封住的嘴巴發出含混的嗚咽聲。
薄景州站定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像是在審視一件垃圾。
“撕了。”&nbp;薄景州對著手下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話音剛落,有人捏住膠帶邊緣,猛地一扯!
蘇雪痛得尖叫出聲,嘴角被扯出一條血痕。
她大口喘著氣,剛要開口,卻被薄景州冰冷的眼神封住了所有話語。
這個眼神
他能看見了?
“叫得越慘越好。”薄景州突然出聲,他的聲音如同寒冰令人發怵。
他之所以撕掉她嘴上的膠帶,並非是要聽她說什麼遺言,而是等下她死的時候,叫的才能越慘。
蘇雪害怕的看著薄景州,聲音帶著哭腔的顫抖,“景州哥,放我,放我上去”
山風呼嘯,吹得她單薄的身子在半空搖晃,每晃一下,都像是離死亡更近一步。
薄景州卻是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神冰冷如刀“放了你?憑什麼?蘇雪,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還想帶我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帶我離開我現在就讓你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地獄怎麼樣?”
“不,我不要!”蘇雪瘋狂搖頭,發絲淩亂地黏在臉上,“我一點也不厲害,是我蠢,是我狂妄,我已經後悔了,我不該對你那麼做,更不該在你看不見的時候趁人之危,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薄景州突然冷笑,笑聲裡裹著刺骨的寒意“你最大的錯,不是在我失明的時候趁人之危,而是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蘇雨棠的主意,她是我的底線。”
蘇雪猛地一怔“蘇雨棠?”
她確實動了除掉蘇雨棠的心思,可她還沒有行動,薄景州不可能知道。
那他說的是什麼事?
難道他說的是蘇雨棠中槍那件事?
蘇雪慌忙解釋“蘇雨棠中子彈不是我打的,都是我爸爸叫手下乾的,你要是報仇,去找那個手下,去找我爸啊你就算要為了蘇雨棠報仇,也不該來找我”
蘇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知道自己已經沒了形象,隻能死死盯著薄景州陰沉的臉,希望他放自己一馬。
“嗬,你還真是愚蠢!”
薄景州上前半步,皮鞋碾碎腳下的碎石,發出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