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
馬車,路人,來來往往。
陸繹與一眾錦衣衛偽裝成官兵的陸繹挨個審查過城人。
試圖尋找到疑似墨家之人的蹤跡。
可奇怪的是...
每天路過的人沒有五百,也有一千。
竟然沒有一個人身上有殺氣之人進城!
除了個彆潛逃,走私的逃犯之外!
這一刻,他好勝心降臨,偏偏要抓住一丁點情報。
到底是何組織的何等高手,難不成不是墨家,抑或是其他諸子百家?
陸繹他就不信那些高手不進城了!
明明前幾天的路線就是奔著河內而來的,他們必然有事要辦!
可惜的是...
沙盤內日月輪轉,3天過去了。
以陸繹為首的便裝錦衣衛們依舊沒有查到任何人!
總旗詢問:“百戶,三天,杳無音信,城裡都查過了;而且在土匪寨附近都查過了;沒有任何蹤跡。”
“土匪寨裡天天歡聲笑語,土匪寨內的官兵暗線沒有任何消息傳出——意味著那夥疑似墨家的勢力可能早就離開了懷慶府。”
陸繹聞言,沉思片刻,做出決定:
“算了,不玩了,玩不過他們存在了千年的組織。”
“反正他們對百姓也無害,讓朝廷頭疼去吧;我是沒這水平,查不出來就讓彆的錦衣衛去查,反正我不管。”
總旗一臉正義地附和:“對,我們隻是前來剿匪的;目前匪都沒剿。”
“先走人,離剿匪限定日期還有半個月,不著急,等暗線傳回消息再剿。”
“百戶,我們現在?”
“現在下班,喝酒去。”
陸繹手一揮,趁著下班,直接走人換崗。
一眾錦衣衛紛紛回城。
看到這,江哲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玩,你跟現代十幾個特種兵兵王級的人玩什麼反偵察啊!”
“李時珍他們讓墨家背了鍋;不知道皇帝知曉後,會什麼反應。”
這時,山上。
江廣正一動不動地趴在山頂的土匪寨上,用著望遠鏡注視著城門口。
在確定便衣錦衣衛全部離開後,才招手。
“先生,可進城了。”
這3天,他們也沒有閒著。
土匪寨二百餘人,僅僅10人夜間突襲,全部擊殺。
土匪寨中有一人是官兵,被江廣識出,通過“溫柔”的審訊,官兵放出消息——他是河內縣令派來的暗線,用於與錦衣衛們情報交換。
一旦情報放出去,錦衣衛陸繹將會攜帶官兵剿滅寨子。
“暗線先關著,對我們威脅不大。”
“至於進城,我已經不需要保鏢了;人多眼雜,我一個人去即可。”
江廣想了想,發現自己等人已經無需保護先生外,便點了點頭。
他抬頭看著太陽,正值正午。
“先生,差不多了,他們錦衣衛八百裡加急的信件該送到京城了;再一個來回,也是2~3天左右。”
“您需要在2天內將小世子勸離。”
“若可以,我將安排暗殺營內最小的兄弟易容成小世子,然後狸貓換太子。”
李時珍卻搖了搖頭,“不了。”
“是,先生。”
吩咐完畢,李時珍補了個妝,變成了另一個人模樣。
這非易容術,而是來自現代的化妝術。
接著隊伍裡有人拿出了一把仿現代製式的吉他讓李時珍背上。
隨後他獨自一人下了山,朝著河內城走去。
沒有任何意外,在官兵的詢問下,李時珍輕輕彈了一曲七音音樂,成功以樂師的身份進入了河內城。
此時,江哲嘴角止不住抽搐,“你是連我給你的現代書裡的一丁點的樂器圖畫的東西都不放過;結果連吉他都搞出來了;你怎麼不做琵琶呢。。。”
不久後,李時珍先是去了教坊司。
以應聘樂師為由,然後彈了一曲讓人極其沉醉的現代《青花瓷》還有純BM的《漁舟唱晚》,惹得教坊司內一眾落魄官員和富人們驚歎連連,一眾好評。
順理成章,找到合理理由,跟教坊司的教坊使聊了一番。
最終話題被聊到了被貶的朱家小世子:朱載堉——目前正住在王府外的小土屋中,跟皇帝賭氣——若皇帝不放父親,那麼自己這輩子都住在這裡。
且教坊使十分讚賞小世子,並告知李時珍,小世子最近在尋樂師作為老師。
李時珍答應自願一試。
於是在教坊使的推薦下,李時珍順理成章去到了朱載堉的小土屋前。
...
九峰山腳。
“謝謝教坊使陪我走了這麼遠,接下來我一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