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大笑著離殿,
目送皇帝離去,大殿內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之前有地方農民起義;但都小打小鬨;還未鬨到上殿這步。”
“是啊,這次感覺陛下非常注重。”
“那能不注重嘛;李神醫,傳聞中能與天神溝通。”
“我還是很好奇,他話本裡的諸子百家的知識精華是如何學到的?”
“外界有傳聞,是天神教授他的;不然好端端一個醫學世家的後代哪能這般大才?”
“嘶~我還是不信;這所謂天神都是忽悠老百姓的。”
“”
戚繼光邁步上前,“王中丞,調查之事就拜交給您了,等有情報,我戚家軍衝鋒陷陣。”
王恭允回應“自然,不過”
戚繼光轉身,“不過什麼?”
老王見戚繼光乾勁十足,欲言又止,“算了,戚小將,祝你好運!”
他並不認為戚家軍能比得過暗殺營。
最好不要起衝突,戚繼光還小,朝廷水很深,他把握不住。
戚繼光一臉疑惑地轉身離去。
張居正看向王恭允,邁步上前,拉著他去奉天廣場。
“王中丞,為何你如此有信心知曉李神醫動向?”
王恭允回頭看了眼,確認無人跟上,便回應
“因為小李,他就在我所在的長沙府管轄內任職書院先生;我見過他。”
“我的兒子”
“是他的學生。”
此話一出,張居正雙眼瞪大,“那陛下豈不是要你兒子的命?”
突然,他察覺到有些話不該說。
便一臉正色,嚴肅地問
“老王,有些事不該我插話的。”
“但我還是想問一下,神兵天將,真的存在與否?”
王恭允目光審視著張居正,對方似乎在做某種決定。
對此,老王露出了笑容,“有些事,無法證明;但不妨聽我幾句話;到時候張尚書自會知曉。”
張居正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王中丞請講。”
王恭允沉思著開口
“張居正,字叔大,號太嶽,幼名張白圭。”
“湖廣荊州衛人,出生於一個平凡普通農家家庭。”
“兩歲識字,五歲通讀詩書,十歲時已然能夠領會六經的深奧。”
“你曆經寒窗苦讀考入官場,之後在職位上兢兢業業、如履薄冰,一步步爬上了高位。”
“你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清官,在官場,你拉幫結派,發展自己的勢力,多多少少會貪汙一些。”
“你對人也不真誠,一切從利益出發;之後你會為了當上首輔,還設計除掉了很信任自己的高拱。”
“但非常可惜,如今的高拱已經提前被皇帝殺了。”
“張居正,你在生活上也很奢靡;未來當上首輔後,你給自己定製了一個特彆大的轎子,需要32個人來抬,以此來展示自己的威風與事業有成。”
“你的私人生活也很有問題,未來傳言,你與萬曆皇帝的娘親有一腿。”
“不知真假,但足以說明,老張,你在這方麵是有缺陷的。”
“你原本是有理想,有誌氣,有抱負的年輕人。”
“但當你到了官場這個大染缸後,很快被官場的黑暗給洗禮,然後你開始追名逐利、放縱**,最後爬上高位。”
講述到這,老王平淡地看著一臉駭然,疑惑,難以置信的張居正。
“你的行為,其實就是大多數。”
“大明天下中多的是你這樣的普通人。”
“原本內心純淨,邁入仕途或商途後越活越現實,為了賺錢、升官丟掉了本來的自己。”
“即使如此,但老王我,也不討厭你。”
張居正忍不住喉結聳動。
一臉愕然地聽著王恭允的講述。
他此刻,有許多許多的問題。
但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王恭允沒有撒謊。
禦史中丞的職責正是監察百官,自己那點破事恐怕早已被王中丞查了個底朝天。
張居正搖了搖頭,恢複平靜,“既然你都知曉我的為人,為什麼還對我這般?”
隻見王恭允笑了,“那是因為!”
“在未來,你當上內閣首輔後的第一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