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前的拿鐵早已冷透,電腦屏幕上打開的卻是某國際芯片巨頭的內部招聘係統。
而在杭州某電商巨頭總部,HR經理率先把一摞簡曆扔在桌上:“應屆生薪資上限提到50萬,馬上!”
“這是逼我們掀桌子啊。”HR總監一開始還比較淡定。
結果越看越生氣,緊接著也一把薪酬報告摔在會議桌上,“華興把應屆生薪資標杆拉到200萬,我們還怎麼招人?”
要說還得是杭州電商巨頭的HR牛呢,那可是在公司可以橫趟的存在。
角落裡傳來弱弱的聲音:“要不我們也提高星計劃的薪酬?”
某高P冷笑,你先問問能不能過咱們HR的審。
此時處於風暴中心的陳默正躲在蓉城辦公室裡和徐董通著視頻會議,剛說完正事。
“小陳,看今早的《華爾街日報》了嗎?”徐平把報紙拍在桌上,頭版標題赫然是《中國科技企業的豪賭》,“這幫洋鬼子急眼了,說我們破壞行業生態,你猜鄭總怎麼說?”
屏幕外傳來鄭非的笑聲標誌性的貴州普通話:“我說他們該怕的不是現在這兩百萬,是十年後這些個“兩百萬”轉換成的科技成果!”
笑著掛完電話後,剛放下的手機突然震動。
高中班級群消息炸出無數潛水黨。
當年總考第一的學習委員發了張新聞截圖:“@陳默老同學給個內推碼唄?”後麵跟著二十幾個“+1”。
他苦笑著點開高中班主任的語音:“小默啊,校長讓你有空就常回學校看看...”
手機裡的消息當然少不了大學楊教授,不對,楊院長的信息:
[陳默,你的天才少年計劃有咱們交大的專場嗎?]
陳默當然是有安排的,自己母校雖然在全國範圍內不太夠看,但是放在這雲貴川渝還是挺能打的。
努努力衝一衝前五應該問題不大。
連一向自尊心極強的李浩也發來消息:[默狗,我不想努力了,要不跟你混吧。]
他挨個回複微信就花了半個多小時,這兩天的紛紛擾擾讓陳默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金錢的魔力。
陳默反反複複提醒自己,這是2016不是2024,這還不是那個某音上刷到一輛奧迪A4整個評論區都是“就這破車?”的年代。
他望著屏幕上姚塵風剛發的微博發呆。
“讓世界看見中國青年的光芒”,配圖是P9金屬機身。
不禁感慨這人是真的狗,太能蹭了。
這種喧嘩在三天後的傍晚六點達到高潮。
當姚塵風站在巴塞羅那世界移動通信大會的舞台上,背後大屏亮起P9的徠卡鏡頭特寫時,全球直播畫麵突然插入天才少年在實驗室調試設備的鏡頭。
“這不是計劃內的!”後台導播急得扯下耳機,卻看到實時收視率直線飆升。
姚塵風臨場發揮的台詞正在通過衛星傳遍世界:“正如我們勇敢的年輕人正在突破技術邊界。”
“陳總,姚總送來兩台刻字版的P9。”林雨晴捧著精心準備禮盒走近,“說是感謝您給終端業務帶來的免費流量。”
陳默一臉懵逼,這算什麼?打發叫花子呢?你好歹支援自己一點老專家啊。
你要這樣可就彆怪我將來薅掉你核心業務了啊。
畢竟我媽說過,人在公司可不能吃虧。
吃虧是場零和遊戲,自己吃了虧就有彆人占便宜。
(張新萍:我有說過這麼內涵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