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前世他就是普通人,混到離職去創業的時候也就18a。
18升19被活活卡了3年,說起來都是淚。
他哪接觸到這些高層反腐啊,最多是每年定期參加bg(預防商業犯罪)學習。
學習得多了,案例裡麵的人或者是事都成為了一些“數字”。
這回劉立偉案件讓他真心覺得心累,從四月份第一次發現邏輯炸彈起到現在整整持續了半年。
他原本隻是心血來潮的想釣釣魚,結果誰特麼知道這魚感覺越來越大。
最後吊了個22級的大魚起來。
陳默挺特麼無語的,自己是柯南體質嗎?走到哪裡案件就發生在哪裡?
當初ad內測訓練集群的案子,也是跟自己有點關係,乾進去一個20級的,那都已經是華興近年來所有職務侵占中犯事級彆最高的了。
這才多久啊,算不算自己把自己的記錄刷新了?
要知道真到了華興的22級其實已經不缺錢了。
就以劉立偉為例,他一年乾淨收入也是600萬往上走的,真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當然,劉立偉最開始在海文科技的招標項目上做手腳的時候是21級。
說不定就像左總說的,也許他還是20級工程采購負責人的就開始手腳不乾淨了。
再往前搗搗還能搗出點什麼也說不定。
陳默隻能通過這種想法安慰自己,給自己洗腦,自己真不是柯南體質。
“左總說要親自和您談。”&nbp;嚴正宏收拾好文件,準備出門的時候對陳默說道,“就在頂樓露台,他說那裡安靜。”
頂樓的風有些涼,左夢安靠在欄杆上,手裡夾著一根沒點燃的煙。
“小默,”&nbp;他望著遠處的華興食堂,“劉立偉這個案子不止他一個人,這裡麵水有些深,但這次隻能先處理他一個。”
陳默點點頭,明白左夢安的意思。
大公司的人事鬥爭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牽一發而動全身,能拿下劉立偉已經是階段性勝利。
“左總,我隻是覺得,”&nbp;他頓了頓,“有些雷,早排比晚排好。”
陳默他怕啊,怕這些雷現在不排後麵又跳他頭上來了,畢竟但隻是搞個渡河項目就引來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算不算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娘的渡河計劃搞完前他得好好規劃一下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了,說實話他是準備最遲明年下半年就要跳出集團it部門的。
他原本的想法是渡河項目有了階段性成果後就把鐘耀祖拎出來單獨做eda項目。
一方麵是把鐘耀祖團隊優勢發揮到最大,另一方麵則是如果eda提前做出來可以說是直接推倒了自研芯片上的一座大山。
人家馮庭波馮總無論是在高管聯席會議、經營決策會還是董事會上每次都是堅定無比的支持自己,總得投桃報李不是。
而且關鍵是馮總人還特彆好。
半年前陳默密集拜訪各高校的時候,從魔都交大、清華、哈工大、複旦薅走九個芯片設計和製造方向的天才博士。
這群天才的組織關係掛在渡河項目上,人卻直接扔給了馮庭波用。
馮總真是連續打了三個電話給他,第一個電話是天才少年們入職進入海思的時候,馮總連連感謝。
第二個電話是天才少年開始工作的時候,馮總覺得這幾個年輕人是真特麼好用,又給陳默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
第三個電話則是這幫人中有兩個拔尖兒的已經有一丟丟工作成果的時候,馮總再次打來了電話。
瞅瞅人家這態度,這氣度,這可是公事啊。
當然這事兒也就鄭老板格局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陳默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做法高低得挨批。
其實自己最開始的想法是看看能不能把姚總的車bu(bu的意思是buine&nbp;unit,業務單元或者業務部門)薅過來自己做。
準確的說,車bu其實一開始也不是姚總搞的。
他記得早期是華興日本代表處負責人擔任的第一任車bu負責人。
彆人可能不知道,但陳默很清楚。
車bu一開始是隻打算做hi(huaxing&nbp;inide)模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