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誰?我?
“我我我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
顧晏急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直接否認三連,做出了一個尬笑裝作輕鬆道:
“我們峰每天凝練的境玉那麼多,誰知道哪個境修那麼缺德,弄了個這樣的境玉出來,哈哈。”
“是啊,”聞言,那名修士連連點頭:“太缺德了,簡直其心可誅,生兒子沒……”
“哎哎哎,”顧晏急忙攔著:“修真之人不可出口醃臢。”
“那倒也是。”那修士點點頭,旋即繼續看起了熱鬨。
可還不等顧晏鬆下一口氣。
身旁的餘小胖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啊?顧兄,聽這位道兄所言,這顆境玉的凝練形式,似乎和你那顆用來參加考核的境玉凝練思路,如出……嗚嗚。”
顧晏一把就將餘多多的嘴攥住了。
李奶奶的,這小胖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是沒見那體修掄起悟道碑來砸心魔有多凶嗎?
這他媽一會兒要是掄我頭上,跟我直接去國道上撞大運有什麼區彆?
到時候是不是也要給我來一出《我們都在用力地活著》《慣性太大刹不住》《你跟保險說去吧》《我都這麼用力了你怎麼還活著》?
想到這,顧晏不由得有點冒汗,鬆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餘小胖,一歪頭:“看差不多了,咱撤吧?”
“啊?彆啊?”
餘小胖有點舍不得走:
“這還沒分出勝負呢,再說咱還不知道引出心魔的究竟是什麼境玉呢呀?”
沒事,我知道就行了。
顧晏默默腹誹一句,旋即強拉住餘小胖的腕子,堅持道:“走吧,灶舍該開飯了。”
“呃……可是……”
“我請你加餐。”
“走!”
……
隨後的幾日中,顧晏過的頗為忐忑。
因為很明顯,導致體修峰那名親傳暴走,從而引出怒業心魔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掘地飛升》。
儘管,他是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小遊戲就能讓一名體修親傳破防成這樣,更不是故意惹出這麼大亂子的。
但看起來,對於這個世界老實巴交的道友們來說,掄大錘折磨人的強度似乎還是高了些。
雖然在此之後,顧晏聽聞人講,說那名引出怒業心魔的體修最終還是在曆經一番血戰之後,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戰勝了心魔,隨後被師傅帶走修養,沒有釀成最可怕的自爆悲劇。
可當初那名體修驚人的戰鬥力和破壞力,還是給顧晏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生怕他養好了傷就來境修峰“拜訪”他。
開玩笑。
那可是築基八層巔峰。
還是個體修。
他要是對上人家,場麵基本等同於一級樂芙蘭進草撞上了十八級血怒諾手。
不過,不知道是這一戰傷的太重,亦或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足足過了四五天,顧晏倒也沒見體修峰那邊有什麼“尋仇”的風吹草動。
於是顧晏便也逐漸放下心來。
“……反正今天就要到考核時間了,到時候境玉一回收,大不了死活不承認是我做的就行了。”
盯著玄機百寶閣上的租賃倒計時,顧晏用鴕鳥思維安慰著自己。
而隨著光幕之上的倒計時歸零。
叮。
就見光幕之上隨提示音跳出一行提示——
【您的境玉《掘地飛升》外租期滿,已自動回退至未上架狀態,是否現在取回?是/否】
“取回。”
顧晏選擇了“是”,旋即信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