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能凝練出此等境玉的修士,麵貌必然猥瑣陰暗呢。”
“的確,倒真是沒想到這位顧道友生的如此豐神俊朗,儀表堂堂。”
在折返回體修峰的路上,與程大仁一同隨行而來的曹真與陳江議論道。
他們今天之所以前往境修峰,主要就是為了向顧晏登門道謝的。
如今感謝的話也說了,程大仁準備的謝禮也送出了,更何況人家那邊現在還正在宣布首輪考核的成績呢。
一行人自然再不便多留,隨後客套了兩句就打道回府了。
“所以師傅才常教育我們人不可貌相,”
聽了兩人的議論,程大仁適時開口道:
“待日後你們修為進步了,到了可下山曆練為師門出力、入世蕩除邪祟的時候,也不要忘了這句話。”
聞言,曹真陳江二人正色,抱拳拱手:“謹記師尊師兄教誨!”
師兄弟三人說著話。
隨著雲鷺緩緩降落在體修峰上,三人隨之飛身下鷺。
看了眼矗立於廊亭旁的晷盤,此時已是酉時,日暮西下,該是吃晚飯的時候了。
與曹陳二人道彆,程大仁準備先回自己的弟子舍中休整一番,再去灶舍吃飯。
沿著崖邊石徑走在回舍的路上,程大仁隻覺心曠神怡。
夕陽西下,橙金色的燦烈光輝映照著龐然連綿的清玄山麓,山間流動的雲霧被鍍上金紅的顏色。
雖是日暮,可程大仁卻反倒是看出了充滿希冀的風韻。
“說起來,我在《掘地飛升》中還尚且沒有登到這麼高的地方,”
程大仁邊走邊自言自語道:
“要不回頭用玄機令向顧晏師弟傳個信,再將這顆境玉租借來曆練一番?”
“哪怕是我再去百寶閣購置一顆元品下等境玉,請顧晏師弟出手,有償幫我複拓一份子版也好啊。”
程大仁心裡癢癢的。
他還是頭一次對一顆境玉產生這樣的興趣。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雖明知道再入境玉的話,自己的道心說不定又要經曆一番折磨了。
可不見到終點的白玉京,程大仁卻又一直不甘心,總覺著像是有根線吊著他的心一樣。
想到這,程大仁打定主意:“回去就給顧晏師弟傳信!”
玩不到《掘地飛升》他渾身難受!
程大仁知道,通常來說,境修們所凝練的境玉都是可以複拓的。
具體怎麼運功施術他不懂,但基本形式就是將作為原始境玉作為底版,複製一份出來拓進一枚空境玉。
雖說這樣一來,作為複製版的子境玉在修煉效果上會打些折扣。
但考慮到《掘地飛升》對於入境之人道心砥礪的效果本身就比同等境玉強,倒也影響不大。
更何況,程大仁對於完全攻略的渴求,實際上是要比增進修為高的。
他就想飛上白玉京看看!
想到這,程大仁點點頭,腳步也隨之加快,想著趕緊回去給顧晏發信。
然而。
哢噠。
隨著程大仁闊步進入院子,來到自己的弟子舍前推開大門。
就見自己鋪位旁邊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名身穿淡褐色綢麵,上繡離火卷雲紋套衫的年輕修士,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大包袱皮,不知裡麵裝的是什麼。
“鐘離?”
見到褐衣修士,程大仁先是有些意外,接著便喜形於色地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