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沈曦拽著薑離的後頸,就像扼住了命運的喉嚨,徑直出殿向右側往後院走去。
常月殿的後院之中有一池水,沈曦絕對不會客氣,直接一手把薑離推進水池。
水花四濺,薑離的窘迫,張彤好的害怕以及眾人的震驚,沈曦感受到無與倫比的舒坦。
“瞧見了嗎,這,才是本宮做的。”斬釘截鐵,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沈曦欣賞著身心愉悅的場麵,沒想到做這種事情可以舒暢,一個字:爽!三個字:太爽了!以前的自己是怎麼可以活得那麼憋屈的,處處考慮彆人,得來的是什麼!
沈曦舒暢地拍了拍自己的手,側著身盯著一邊趕過來驚慌失措的張彤好,那又如何呢,這是她的宮殿,沒有她的命令,誰也彆想救薑離。
張彤好飛奔過來的下一刻跪地求饒,完全忘了過來的時候囂張跋扈的那樣:“公主殿下,這全是我的錯,是臣婦不識好歹侮辱了公主,薑離這孩子被我寵壞了,也是我沒有教育好我的女兒,您大人有大量繞過她吧,臣婦回去定當好生教導!”
剛剛要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可悲。
一個兩個,仗著她平日裡最好說話就肆意欺負她,好玩嗎?現在這樣,沈曦覺得非常好玩!
“母,母親,救命,救命!”
薑離不喜水,對水性方麵也沒個理解,兩隻手隻知道胡亂撲騰。
很快,常月殿陸陸續續出現彆的人,一行眾人好大的陣仗。
“卿卿。”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常月殿。
還真是會找幫手,大澧朝最權威的太宗陛下沈瀟親駕常月殿。
從沈瀟身邊走出來的薑介單跪在沈曦的麵前,抱著拳:“殿下恕罪,阿妹隻是一時糊塗衝撞了殿下,待我阿妹回家我定嚴懲不貸,還請殿下寬宥阿妹。”
眼前男子束著發,麵容算得上姣好,身著銀色盔甲,連手上的護腕都沒有摘下來,這是剛從校場上過來的吧。
見沈瀟想說什麼,沈曦立即打住,現在還不是言表流露的時候:“父皇,事後我在與你解釋。”又撇了一眼快要沉落下去的薑離,擺手示意身邊的奴才,“你們將她打撈上來。”
死可不能死在她的宮殿,彆侮辱了她!
至於薑離,被打撈上來的時候渾身濕透,要有多狼狽就有多麼不堪。
沈曦眼見薑介要去看薑離:“本宮讓你起來了嗎?”詢問話的時候一眼盯上薑介腰上的那把命劍!畢竟這把命劍她熟悉得很。
迅雷不及掩耳,快速拔出劍刃架在薑介的脖子上。
眾人驚呼地叫出聲,薑鶴方跟張彤好才是害怕,這要是一個不小心他們唯一的兒子要命喪黃泉路。
薑鶴方把自己的披風給了薑離之後,站在沈曦麵前,對著陛下拱手,隨之質問沈曦:“嘉興公主,陛下在此,拔劍可是不敬之罪。”
看到薑鶴方這個老東西,沈曦的腦海中一下子回到自己自刎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跟她作對,眼神毫不客氣刀了過去。
一大把年紀了還搞破事,好戲才開始,你也彆著急!
“本宮尚未讓薑公子起來,他也有不敬之罪。”
“嘉興公主,你可知他是我薑鶴方的兒子,今日你不分青紅皂白推我女落水,現把劍架與我兒脖頸,你不怕得罪我們薑國公府嗎!”厲聲訓斥,怕是忘了沈瀟還在這裡。
“薑離將皇祖母贈與本宮的玉佩打碎,您這位好夫人又不明是非闖進常月殿興師問罪,到底是你怕得罪本宮還是本宮怕得罪你,薑國公怕是跟這些人待久了,都成蠢貨了,需要本宮給你一個耳巴子嗎!”毫不客氣,毫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