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鐵軍兒爹手裡的袋子,孫傳武隱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啥玩意兒?”
鐵軍兒爹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那條狗的攬子,我給卸下來了。”
“它吃了我兒的,我拿走它的,很公平。”
“這年頭啊,畜生這東西還是很好處理的,人也是。”
略帶威脅的話語,讓孫傳武聽著特彆不舒服。
老逼登,你這是威脅我?
他摸出煙點上,歪著頭看著鐵軍兒爹手裡的袋子,冷笑著開了口。
“也是,有些人活著,還不如畜生懂事兒呢。”
鐵軍兒爹表情一僵,他也沒想到,孫傳武這小子這麼剛。
這麼多年,他作威作福都習慣了,什麼鎮長書記,哪個不得給他麵子。
本身找孫傳武辦事兒,他覺得這都是給孫傳武麵子了,沒想到這小子貪心,二十塊錢還嫌少。
這麼多年都是彆人送他錢,他啥時候自己掏過錢了?
一想到這個,他心裡多少就有些不舒服。
沒想到,孫傳武這小子也剛,竟然一點兒不怵自己,還暗罵自己和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不如畜生。
鐵軍兒爹點了點頭,眯著眼睛看著孫傳武,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話說的沒毛病,你瞅這玩意兒給我兒子換上行不?”
康凱一臉嫌棄“這換上不就成狗籃子了麼?”
鐵軍兒爹臉一黑,媽的,把這事兒忘了。
孫傳武開口說道“叔啊,這事兒你就不用折騰了,你給他換上也不是他的。”
“這叫命。”
鐵軍兒爹把袋子往地上一扔,泄憤似的跺了幾腳。
孫傳武和康凱不為所動,他們也不是啥善茬,你要是好說好商量咋都行,要是想著拿把式,那指定不慣你毛病。
彆的不說,康凱和孫傳武這一陣子可認識了不少人。
雖然在人家那邊沒有孫傳武好用,但是掏點兒錢讓人家辦事兒還是能做的到的。
鐵軍兒爹把袋子往前一踢,深深的看了眼孫傳武,氣喘籲籲的轉過身走進了夜幕中。
康凱皺著眉頭看著鐵軍兒爹遠去的背影,一臉的不屑。
“這老小子有病吧?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特娘的,辦白事兒還跟先生扯這些玩意兒,真特娘牛逼。”
孫傳武笑著搖了搖頭“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慣的。”
“土皇帝當時間長了,就覺得誰都得怕他,誰都得舔磨他,一天天,慣的窮毛病。”
康凱略微有些猶豫“他不能使壞吧?”
孫傳武嘴角一抿。
“說不準。”
“他使壞能咋滴,我外麵可飄了不少人情,說句難聽的,咱們不惹事兒,但是碰上這種完蛋玩意兒,咱還真不怕。”
“他要老老實實的還好,要是真紮刺兒,到時候咱就走著瞧。”
“有些人情我是不想用,但是不代表不能用。”
康凱吧唧了兩下嘴,有些不忿。
“這特娘還是碰上腦子有病的了,你說咱們這麼長時間也走了不少人家了,比他牛逼的不多了去了,哪個和他這麼狂?”
孫傳武白了眼康凱“你這就不懂了吧,官兒越小啊,官威就越大。”
“行了,拿錢辦事兒,咱沒必要跟他整那些沒有用的,回去睡覺。”
倆人上了樓,躺下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孫傳武就和康凱倆人起了床。
帶著鐵軍兒爹轉了一圈兒,孫傳武挑了個差不多的地方。
這種事兒上,孫傳武沒必要報複,人家給錢了,你再在人家墳地上做文章,那就壞了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