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的事兒並沒有給孫傳武帶來多大的困擾。
上一世,麵對李所這種人,孫傳武都得小心應付著,這一世,他一身白事兒本領結交下的人脈,給了他更多的底氣。
咱不惹事兒,但是也絕對不能怕事兒。
這世上什麼鳥人都有,保不齊就碰上李所這種奇葩,要是自己腰杆子挺不直,那這一輩子基本就完了。
在家待了一天,老爺子和南誌遠也沒回來。
算一算時間,恐怕老爺子這邊接上溜了。
倆人待著沒啥事兒,收拾了下院子。
農村就這樣,過了春耕秋收雖然勞動強度小了不少,但是一直也彆想閒著。
什麼薅草放牛,喂雞喂狗,一天天全是小事兒。
這不,幾天功夫,滿院子就是雞粑粑。
你要是現在不整,等哪天下一場雨,那滿院子都是雞屎味兒。
倆人在前麵掃,煤球在後麵追著攆雞。
要說這小玩意兒也真挺有靈性,一般這麼大的小狗都得讓雞追著啄,可也不知道怎麼了,孫傳武家裡七年的老公雞見到煤球就打哆嗦。
他家這老公雞以前可是啥都不怕的性子,雖然乾不過那兩隻頭鵝,但是也夠猛的了。
就這麼說吧,去年的時候家裡一隻遊隼過來抓老母雞,硬生生就讓它啄死了。
跑累了,煤球往房簷下麵一躺,伸著小舌頭喘著氣。
孫傳武招了招手,煤球咕嚕一下爬了起來,然後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過來。
身子往地上一躺,直接露出自己的小肚皮。
“你天天欺負人家大公雞乾啥,它要是揍你咋整?”
“嗚~!汪!”
“哎我操,你還強嘴!”
煤球拔腿兒就跑,沒一會兒又開始追一隻剛養了半年的小公雞。
跑了兩圈兒,小公雞讓煤球按在了地上。
它跨在小公雞的頭上,然後腿一掀,對著公雞頭就來了一泡熱乎的。
小公雞瞪著眼珠子張著嘴,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小煤球一臉得意的甩了甩尾巴,屁顛屁顛兒的跑遠了。
“這小玩意兒,一天天的,哪天讓公雞給牛子擰下來就舒服了。”
小公雞站了起來,夾著翅膀低著頭咯咯咯的往雞群跑,雞群趕忙散開,隻留下小公雞站在那裡一臉懵逼。
大門兒這時候推開了,小煤球趕忙站了起來,跑到孫傳武的身前,用小小的身體把孫傳武攔在了後麵。
“汪~!汪汪嗚!”
奶聲奶氣的犬吠聲響起,奶凶奶凶的樣子惹得孫傳武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家夥,比鞋大一點兒還想著保護我呢。”
來的人也是村裡的,比孫傳武大三歲,去年剛結的婚。
“小北哥,你咋來了?有事兒啊?”
盧小北掏出煙遞給孫傳武:“抽根兒。”
接過煙,孫傳武心裡犯嘀咕。
他和盧小北關係也就那樣,說不上多好。
盧小北爹娘歲數還不大,還沒到走的時候,他爺爺奶奶啥的也不在紅旗村兒,而且看這樣子,也不像是家裡死人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