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子人從中午喝到二半夜,菜都熱了好幾次,又多炒了好幾個。
喝完酒,一幫子人溜溜達達的回了家。
孫傳武本身要開車給他們送回去,這些人看孫傳武喝大了,怎麼也不讓孫傳武送。
倆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一出門,老爺子正在院子坐著呢,南誌遠哥倆正在那踏著禹步念咒呢。
“醒了?”
孫傳武點了點頭,接過老爺子遞過來的水,咕嘟嘟乾了進去。
一抹嘴,孫傳武坐在了老爺子旁邊,摸起煙就點上了一根。
“咋才回來呢爺?”
老爺子白了眼孫傳武“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特娘的,這不去了北崗,誰尋思小嶺子又死了一個,正好接上了。”
孫傳武對著南誌遠哥倆努了努嘴。
“這哥倆咋樣?”
老爺子一抿嘴“也就那樣吧,再來兩次差不多了。”
“這一陣兒有活,我帶他倆,你帶著小凱。”
“成,到時候我領著康凱,這回來歇了好幾天了,昨天去盧小北家喝了一頓,睡了個好覺。”
老爺子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孫傳武。
“來活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剛打的電話,一會兒你倆吃完了直接去一趟就行。”
“這人是白市的,是一個姓劉的介紹的,家裡老太太到壽數了,讓你過去給看看。”
孫傳武微微一愣。
姓劉的?老劉頭?
這老爺子行啊,有好活還想著自己。
“成,我這就過去。”
“著啥急,吃完飯的,這要是到那不都得晚上了?人家打電話來了,說不用急,明天到就行。”
畢竟不是人等著下葬呢,沒必要那麼著急。
孫傳武洗漱完,和康凱倆人吃了飯,開著車就往村子外麵走。
開著車上了崗頂,孫傳武老遠就看到一個老太太在一片蘿卜地拔蘿卜。
老太太手裡還拿著一個袋子,現在還沒到收蘿卜的時候,再等一個星期,蘿卜糖分上的更好,甜度更大。
不過這玩意兒早收也有好處,最起碼不用怕苦霜打了。
“一會兒咱問老太太要根蘿卜吃唄?”
“行,整一根。”
秋天的蘿卜最甜,整上一根順氣又開胃。
倆人正往蘿卜地奔呢,就看著一個女的小跑了過來。
還沒怎麼的,倆人就像是吵吵起來了。
孫傳武和康凱倆人對視了一眼,趕忙停了車敞開了車窗。
女人拉著老太太上了道邊,掃了眼孫傳武,嘴裡喋喋不休。
“大娘啊,你這不能光抓著我家偷啊,你說我家就種了這一片蘿卜,還指望著過冬呢,你說你咋天天來啊。”
感情這老太太是來偷蘿卜的?
還沒等孫傳武和康凱反應過來,老太太就理直氣壯的開了口。
“你家過冬關我啥事兒,再說了,我偷你家蘿卜了麼?這蘿卜是地裡長的,地裡長的我為啥不能來拔?”
女人漲紅著臉,看著老太太不講理的樣子,心裡那叫一個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