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護著陳念嗎?”
“怎麼現在非要執著著證明是她殺了魏萊?”
“如果真有人替她冤枉的蹲幾十年牢,那她這輩子就毀了!”
“但是沒有人會為了另一個人,抗上強奸罪和殺人罪的!”
“我和你不會,但他們——”
“還是少年!”
無聲靜默了幾秒後,戴著鴨舌帽盯著監視器的陳愈不由得喊了聲:“哢!”
“呼~~~”
羅勁不由得長呼出一口氣,他飾演的角色年輕警察鄭易,戲份至此全部殺青。
上麵的對話,就是她跟另外一個女警的交談。
“休息半個月!”
“等我回來!”
陳愈起身朝全劇組的人說著。
很多人都清楚,陳愈得去參加這一屆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所以拍攝周期又得往後延半個月。
幸好很多演員是中戲的畢業生,檔期很寬裕,燈光這些那都是跟著劇組走的,也不存在什麼問題。
但即使這樣,陳愈也給了他們相應的補償。
所以每個人就當是帶薪休假了,誰不願意?!
“剛剛那段沒問題!”
“可以!”
陳愈朝走過來的羅勁說著,羅勁聽見這話就放心了,他跟唐焉的戲份都已經拍完。
接下來就隻有陳愈和劉一菲的很多對手戲。
半個月左右,應該差不多了。
劉一菲這一次拍的挺快,前前後後一個多月,顯然比《盲山》時拍的要快得多。
《盲山》確實是她拍的最慢的一部。
而電影也已經後期製作完畢,李揚的目標依舊是明年的柏林。
對於三大國際電影節來說,其實主辦方之間是相互排斥的;如果你是知名的大導演也就罷了,他們需要借助你的名氣,例如張一謀、北野武這些。
所以三大電影節他們都可以獲獎,因為名聲在外。
但李揚,他名氣一般,柏林是他的出道之地,那他身上的標簽,就自然而然會有柏林的印記,也就是屬於“自己人”。
如果你去其他兩大電影節,例如威尼斯和戛納,那沒有人脈和關係,是很難融入圈子的。
甚至會被排斥。
要知道,這年頭光靠電影得獎,三大電影節真的是越來越難了。
你得有人,認識評審團的人,最好主辦方也認識!
你還得有影視公司幫你運作。
甚至還得學院派親自出馬,要多方勢力共同運作,你才能主競賽單元獲獎。
不然,提名就是你的極限。
而李揚畢業的科隆學院,在德國本土還是很具有影響力的。
所以去柏林是明智之選,陳愈也可以給他找家當地有影響力的影視公司推廣一下;不像前世,他參選的是戛納,隻入圍了一種關注單元。
這一世,他顯然目標是柏林的拿獎。
為此這部《盲山》的後期做了這麼久,而且投資方麵也比前世多得多。
一切都是為了衝擊獎項,打響名氣。
三大不能滿貫,那就一個電影節刷滿,同樣可以有所成就。
李楊的想法目前確實也是多的。
而陳愈目前玩的,其實就是跟張一謀一樣的操作,儘可能的認識三大電影節的人,不管是評審還是主辦方,而成為評審,就是一個打通成為自己人的關鍵。
更何況,這一次邀請他的,還是威尼斯電影節的主席,一把手馬克·穆勒。
之前陳愈對他不熟,但這一次邀請後,陳愈多方打聽了下,前世很多的不解,都全部豁然開朗。
明年的威尼斯,他幾乎是勢在必得。
這個馬克·穆勒,居然在華夏留過學,第一任妻子也是華夏人,而且就住在魔都。
這一次陳愈得跟他在魔都碰頭,然後一起前往威尼斯。
“但凡我們國內在歐洲獲獎的電影,都是這個馬克·穆勒推見的!”
“包括謝晶、田狀狀、凱歌、老謀子的電影!”
“去年的張園還記得嗎?”
飛機上,陳愈跟劉一菲解著惑,她戴著一頂假發,很是震驚的聽陳愈講的這個馬克·穆勒的故事。
“他的那個最佳導演,也多虧了他!”
北電第五代的電影人,跟馬克·穆勒都很熟,他在帝都留學,北電也是其中一個學校。
他的偶像就是謝晶老爺子。
“其實,我能威尼斯獲獎,還應該多謝他!”
“他基本上可以算我們自己人!”
“我說怎麼我們威尼斯得獎概率這麼高呢!”
劉一菲也是恍然大悟。
這兩年,威尼斯國人拿了不少獎項,包括田狀狀的《小城之春》,逆流單元的最佳!
去年,華人威尼斯收獲更是曆年最佳。
陳愈的《入殮師》拿下了金獅、最佳男主角,李桉《斷背山》最佳導演,還有關景鵬《長恨歌》歐洲藝術交流獎、李鈺《紅顏》國際同盟藝術電影獎……這中間,馬克·穆勒功不可沒。
魔都“白玉蘭紀念獎”獲得者,還有全世界都知道的一個頭銜——“把華夏電影推向世界的第一人”。
而且也正因為對華夏電影做出的卓越貢獻,他榮獲中意友好貢獻獎。
這獎項,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的。
而他最出名最讓人華人轟動的,那就是0407年,這四年擔任威尼斯電影節主席時,金獅獎華人蟬聯了3年的金獅。
前一世是李桉《斷背山》、賈章柯《三峽好人》、李桉《色·戒》!
其中更是有不少華人入圍了威尼斯主競賽,評審也大多是華夏人。
這一世,05年是《入殮師》,今年06,不出意外是賈科長。
陳愈還擔任評審,哪怕前世他不待見老賈,但怎麼說也是國人,幫一把那肯定是應該的。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將來老賈說不定也能在國際上幫陳愈一把。
這時候華夏人在外就要一致對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