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快,盧芳更快。
隻聽嗖嗖嗖,披在盧芳肩上的綢帶閃電而出。
朱樉大驚之色,連忙縮回長劍,全力防守。
綢帶如靈動的蛇一般,左穿右繞,宛如包粽子般,似要將朱樉一圈圈纏起來。
朱樉心想,要是今日被包了粽子,丟人可丟大發了。
當即長劍如狂風暴雨般猛砍,欲將綢帶砍斷。
豈不知,盧芳這根綢帶是特製的,堅韌無比,刀斧難斷。
朱樉砍了幾次,長劍激起無數火星,愣是砍不斷盧芳半片布料。
這時,盧芳眼珠一轉,手腕抖動,綢帶末端的金環發出呼呼一聲。
朱樉聽得心煩意亂,叫道:“你這是什麼兵刃,怎地如此古怪?”
盧芳沉默不言,見朱樉數次攻擊,均沒有發現金環的怪異。
看樣子,朱樉不是陛下的生父。
想想也對,龍生龍,鳳生鳳,秦王劣跡斑斑,暴虐成性,怎麼可能生出陛下這樣英明神武的女兒?
不必浪費時間了,速戰速戰吧。
盧芳心念一動,綢帶舞成一個圓圈,然後就是愛滴魔力轉圈圈,將朱樉一圈圈纏起來。
到了這一步,勝負已然見分曉。
盧芳笑了笑,當即撤了綢帶,將朱樉放了出來。
朱樉恨恨瞪了盧芳一眼,轉身跳下擂台。
朱元璋老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怒喝道:“老四,還愣著乾嘛,給咱上去好好教訓那個女人。”
堂堂藩王被另一個國家的人當眾纏得跟雞肉卷似的,真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朱棣也覺得丟人,連忙應了一聲‘是’,便即翻上擂台。
看著麵前的朱棣,盧芳麵色凝重,不敢有絲毫大意。
隻因她此前多次聽藍綾聽到,朱家兒子大多不成器,不是爛泥扶不上牆,就是作惡多端,禍害百姓。
唯二能入她藍綾法眼的,隻有太子朱標和燕王朱棣。
藍綾尤其對朱棣讚不絕口,說他是朱家子孫中最了不起的人物,若是來日繼承皇位,必能開創盛世。
盧芳深知藍綾眼界極高,看人極準,能被她如此讚譽,朱棣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燕王殿下,請吧!”
盧芳做了一個手勢,請他出招。
朱棣知道盧芳厲害,也同樣不敢輕敵,沉聲道:“你遠道而來是客,我是主,豈能主人禮讓客人之理?”
“好吧!”
盧芳見此,也不嫌讓了,綢帶輕揚,搶先出招。
劍有君子之德。
朱家藩王,普遍佩劍。
朱棣也不例外。
見綢帶打來,朱棣長劍急刺,劍光一閃,竟將綢帶片了一角下來。
盧芳見他劍法如此淩厲,竟能削下他的綢帶,不禁大吃一驚。
她哪裡知道,朱棣能一劍破擊,固然是本身劍招厲害,更因佩劍材質不一般。
朱棣手中這把劍,看著平平無奇,卻是用他征戰北元,偶然得來的一塊合金鑄成。
盧芳身形一蕩,綢帶再次卷出,左閃右晃,遊走不定。
朱棣揮劍刺出,如風暴雨般,來回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