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辰奕指了指肩上的朱標“將他與太上皇換一換。”
薛文龍道“那太上皇該怎麼辦?”
鳳辰奕凝神道“太上皇常年生活在東宮,不與外界接觸,很少有人見過她,等會兒將她喬裝成侍女,太子朱標不重要,重要的是太上皇,咱們親自看顧,絕不能有絲毫差池。”
“明白!”
隨後,三人回到驛站,換好衣服,將該安置的都安置好,開始出發回大虞。
這時候,天蒙蒙亮,一行人浩浩蕩蕩,再次往朱雀門而來。
當到了朱雀門下,隻聽身後傳來一聲大喝“站住!”
鳳辰奕靜靜坐在朱漆鳳車上。
薛文龍在前麵開道,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回頭看去。
隻見一對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錦衣衛卷著煞氣而來。
為首之人,乃是晉王朱棢。
薛文龍故作雲淡風輕“晉王殿下有禮!王爺不在家裡休息,怎麼有空過來?是洪武皇帝舍不得我等,讓你來送最後一程嗎?”
朱棢麵色肅然道“不是,太子被賊人擄走,本王特來盤查。”
薛文龍一聽,瞬間沉臉怒斥“放肆!鳳君乃是女帝的皇後,此番出使大明,締結兩國邦交,你豈能將他當成賊人審查?”
朱棢正色道“太子殿下是儲君,此事關乎國本,還望薛特使體諒,等本王查探一番,沒什麼問題了,就放你等離開。”
聽得刺眼,薛文龍更是惱怒“大虞與你大明都是宗主大國,兩朝皇帝平起平坐,你想查鳳君的車子是吧?沒問題,先讓我等去後宮,查一查皇後的臥室,再去其他妃嬪宮裡轉轉再說。”
朱棢頓時炸了“後宮嚴禁外男入內,你們豈能冒犯母後?”
薛文龍哼了一聲“馬皇後是皇後,鳳君也是皇後,大家平起平坐,誰又比誰高貴?就許你冒犯鳳君,就不許我們去馬皇後宮裡看望,這是什麼道理?”
他猛地拔高聲音,疾言厲色道“此番鳳君出使大虞,締結邦交,旨在平等友好交流,避免兩國百姓卷入烽煙戰火之中,若因此事,導致兩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破裂,莫說是你一個小小藩王,便是太子朱標,也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朱棢神色劇變“你、你竟敢威脅本王?”
晉王朱棢身為藩王,平日裡沒少為非作歹,禍害良民。
不少官員上書彈劾,告發他的罪行。
幸好太子朱標極力斡旋於皇帝與百官之間,一次又一次護住他。
朱棢飛揚跋扈,囂張不可一世,卻對朱標這個長兄極為敬愛。
突然間得知他被人擄走,朱棢急得上躥下跳,嗓子都快冒煙了。
他主動跳出來帶隊盤查,查了那麼多車,卻一無所獲。
陡然間看到大虞使臣的車,想到對方身份特殊,白蓮教的賊人很有可能利用這一點,悄悄藏在鳳車之內。
皇後是皇帝的正宮,律法上與皇帝平齊。
是以,皇後的鳳車與皇帝的龍輿規製相當,說是鳳車,實際更像一座移動的房子,很容易藏人。
薛文龍不屑一笑“威脅你怎麼啦?你是大明的藩王,又不是我大虞的,彆人怕你,本官可不怕。”
說著,對著折梅軍組成的衛隊揮手“走!誰敢阻擾鳳駕,格殺勿論!”
朱棢怒不可遏,提馬搶到鳳車前,大聲道“在太子殿下沒有找到之前,誰也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