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誌又去了電器行,以400元的價格買下了一台木質外殼的熊貓收音機,另外還買了兩盤流行音樂磁帶。
本來想買便攜式的,但一想到李秀可能會一邊乾活一邊聽,最終便選擇了台式,想聽就隻能呆在家裡。
回到菜場時,菜農都在菜田裡忙碌。
陳家誌也看到了在藤蔓之間采摘絲瓜的李秀。
將收音機放回屋裡後,陳家誌拿出提前浸泡催芽的菜心種子,裝在盆裡,又提了一半荔枝,這才出門。
先到絲瓜地裡,李秀剪得正好,一根根絲瓜整齊的放在筐裡,陳家誌喊道:“李秀,歇一下,來吃點荔枝。”
李秀手中拿著剪刀和絲瓜,回頭看到他後,笑著走了出來。
“回來了啊。”
陳家誌笑道:“嗯,三輪車談妥了,晚上拿錢去取車,這荔枝也是原車主送的,剛從樹上摘下來,新鮮得很,我給你剝一個。”
乳白色的荔枝肉入嘴,李秀臉有些紅,等陳家誌要剝第二個時說:“我自己剝吧,你給二姐他們送點去。”
陳家誌看著她,笑道:“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啊!”
“你以前也沒喂過。”李秀嗔道,臉頰有些發燙:“快給二姐送去,送完趕緊去撒種子。”
“行叻,我晚上再喂你。”
陳家芳和易定乾正在收空心菜,看到他來了,易定乾當即放下菜:“車看好了嗎?”
陳家誌:“看好了,晚上去拿,來,吃荔枝,三輪車車主送的,二姐也歇會兒。”
“誒,好。”
除了二姐兩人,還有兩個菜工也在,荔枝不多,一人隻能分兩個,解解饞。
吃了荔枝後,陳家芳又悶聲乾活去了,興致似乎不高。
陳家誌疑惑的看向易定乾。
易定乾歎氣道:“有一批小菜心死了,被藥打死的。”
陳家誌訝然:“藥加多了?還是用錯了?”
易定乾摸出煙點上,有些惆悵:“可能是喝了酒,工人打錯了藥。
明明要打跳甲,結果用成了除草劑,還好你二姐發現的早,不然一批菜得死完。”
抹了抹汗,陳家誌一時語噎。
他原地轉了半圈,就看到已經枯死的菜心,原本可能再有幾天就能采收。
菜心正是價格高的時候,現在死了讓人很心痛。
陳家誌說:“打藥這種事,沒有靠譜的工人前,最好還是自己來,或者帶著工人打。”
易定乾辯解道:“忙不過來啊,工人也不是不會,隻是中午喝多了酒,下午腦子暈乎乎的,拿錯了藥,你二姐罵了他們幾句,結果今天人直接不來了。”
陳家誌沒再多說,這也屬於管理問題,引以為戒就是了。
聊了兩句後,他又去給敖德海、戚永鋒兩對夫妻送了荔枝。
另外,從敖德海口中得知,敖德良和賴貴慧今天也搬了過來,明天就能正式上工。
又過了一會兒,敖德良和賴貴慧來地裡打了個照麵。
都是曬得黑漆漆的莊稼人,話也不多,老實巴交的。
陳家誌對兩人的觀感比較好,他就喜歡曬得比較黑的工人。
當即把8號5畝地交給兩人管理~
緊接著他又去撒種、澆水、蓋遮陽網、挑菜~
陳家誌搖褲兒濕了又乾,乾了又濕。
一直忙到天黑。
今天比昨天多出了30斤排菜心,一共110斤,有80斤是3塊一斤賣給和尚的。
空心菜、絲瓜和苦瓜也沒少。
擺在一起頗為養眼。
李秀已經做好了晚飯,從原來屋裡出來後,就盯著菜看了又看,結果自家屋裡傳出來一陣音樂聲。
夜風凜凜
獨回望舊往事前塵
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
誣告與指責
積壓著滿肚氣不憤
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