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我……”
此時陷入失控狀態的零序早就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腦子裡都是一幕幕鮮紅的剪影。
裡麵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嘲諷或是看不起的笑容，聲音尖利。
“你看這人，就連自己的獸形都控製不住，真是沒用。”
“真是個廢物。”
“走吧，我們不要跟廢物待在一起，小心被傳染。”
小小的零序虛弱的躺在地上，半邊身子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鱗片。
他通紅的眼睛盯著被自己母親帶走的小獸人，當然沒有錯過他們臉上的鄙夷。
“我不是……”
像要解釋的他麵前的景象猛然變化，幾個熟悉的麵孔此時正站在對麵盯著自己。
“你們全都看不起我……”
零序痛苦的捂著自己的的頭，聲音裡全都是顫抖，說話的時候就連牙冠都咬緊了。
看著零序痛苦的樣子，江歲想要上前卻被祝祈抬手攔住。
“現在他的狀況很不穩定，雌主還是不要靠近為好。”
對麵，原本就情緒極度不穩定的零序在一次又一次的幻境衝擊下，原本沉默站在原地的他終於爆發，嘶吼出聲。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不能控製自己的怪我……”
“但是隻要殺了你們，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會嘲笑我了。”
他渙散的眼睛終於緩慢的聚焦了起來，緩慢的盯上了對麵的江歲。
江歲幾乎是瞬間就感受到了零序對自己展現出的滿滿的殺意，失去理智的他顯然不像是之前一樣隻在嘴上恐嚇江歲，實質性的惡意讓江歲立馬就害怕的往後退去。
“彆走啊。”
零序當然注意到了江歲的動作，在看到她臉上的恐懼時就像是被施加了興奮劑一般，猛的往前跨了一步。
“不是說要看看能不能把我的鱗片全都剝下來嗎？”
“現在我就可以滿足你。”
歪著頭的零序紅色的豎瞳裡全都瘋狂，吞噬異能在周身環繞，下一秒就湧到了江歲的身邊。
江歲被這人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就想要躲開。
這一瞬間原本鎖在零序脖頸處的頸環終於檢測到了危險的氣息，藍色的電流在他的身上一閃而過。
這次零序的情緒波動太大太迅速，頸環發出的攻擊異常的強大，將原本還站在原地呈現攻擊姿態的人電得跪倒在地。
看到他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時候，江歲這才送了口氣，一時間有些慶幸自己還給他戴上了控製的頸環，不然剛剛那瞬間她應該就被異能直接吞噬帶走了。
沈星野早就用自己的異能躲到了一邊，在空中的他翹著二郎腿看著麵前突然發瘋的人，眼裡都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