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聞長風身後的阿青,忍不住“噗呲”一聲差點笑噴。
他急忙捂住嘴,低頭看向聞長風。
隻見聞長風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彎著,看上去心情不錯。
他不禁抬頭看向陶淩曉,主子果然眼光毒辣,收的這關門弟子個性鮮明、獨具特色。
最起碼能讓主子開心起來。
自從他跟在主子身邊,從未看到主子這樣發自內心的愉悅。
晁浩仁看著被懟的直翻白眼的白得錢,冷笑一聲,一拍驚堂木,高聲問在場的人:
“大家都知道這字條上的起陣是什麼意思嗎?”
在場的人,除了昨天參與過查封白家祖墳的衙役,其他人紛紛搖頭。
“本官告訴大家,白家起的這個陣,傳說叫九陰聚運陣。
要布這個陣,需要九十九個不滿一歲的女嬰孩用心頭血祭陣。
嬰孩流乾心頭血後人亡陣成。
陣成時,魂魄被鎖於陣中,生生世世不得超生,在暗無天日的墳墓中為白家聚運。”
晁浩仁說到最後,話語有些哽咽。
“啊,不是人,這簡直不是人乾的,太殘忍了,打死他,打死他。”
不知道是誰,朝白得錢扔了個一個臭雞蛋。
接著,不停的有人往白得錢等人身上扔爛菜葉、臭雞蛋。
衙役急忙上前阻止,差不多一刻鐘後,百姓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
“大家安靜,今天,本官在此設置公堂,就是要還靈山縣百姓一個公道。
凡被白家欺辱打壓迫害過的人家,公審結束後,可以到衙門報案。”
“青天大老爺啊,大清官啊,青天大老爺。”
百姓的吼聲此起彼伏。
“安靜。”晁浩仁索性站在了椅子上,抬手製止大家。
待百姓們安靜下來後,他一腳踩在椅子上,一腳踩在桌子上,擼了擼衣袖,指著白得錢厲聲喝道:
“白得錢,你還不從實招來,是何人指使你乾如此殘忍之事?”
白得錢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晁浩仁,冷哼一聲,“哼,晁縣令好大的官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事到如今,他隻有抵死不認。
“不承認是吧,來人,帶人證、物證。”
……
靈山縣曆史上頭一次公開審案,整整持續了大半天。
中午人們都沒有吃飯,一直看到下午。
白家的惡毒顛覆了人們的認知。
這其中,竟還將陶淩雲四年前的案子給牽扯了出來。
四年前,陶樂韻找到了白地主家一個待嫁的閨女,合謀設了個圈套陷害陶淩雲。
白地主家這個閨女之所以同意與陶樂韻聯手,竟隻是因為有一次在縣城大街上向陶淩雲身上丟錦帕,陶淩雲躲過沒有接。
這真是無妄之災。
陶予安撲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堂堂的秀才老爺,哭得肝腸寸斷。
看得人們為之動容。
了解了真相的晁浩仁,當即便為陶淩雲恢複了童生身份和科考資格。
因為白家的案子需要持續跟進,陶淩雲的腿也需要休養,聞長風將拜師宴定在了一個月之後。
這幾日,雖然陶樂韻離開前,為家裡造了一大堆麻煩。
但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將陶家眾人的命運往正道上扳。
陶家可謂是喜事連連,舉家歡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