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一來一去肯定要花費很多時間,他們武功高強,對付一個小小的農戶定是手到擒來,您不要著急。”
“不急,不急,我怎麼能不急?趙斌他那草包親戚,一天都能打個來回的路,他們兩個武功高手,需要這麼費勁嗎?”
陳允良拍著桌子,發泄著心中的不滿與怒火。
自從來了靈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會不會是趙大人的親戚根本沒去,隨便打聽點消息搪塞趙大人?”剩財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允良抬頭看向剩財,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剩財躬身乾巴巴的笑了兩聲,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
陳允良眯了眯眼,“也不是不可能,你,去把趙斌給我叫來。”
“是,是。”
剩財急忙轉身出了房間,不大一會兒,他就急匆匆的回來了。
“老爺,趙大人他不在驛館。”
“不在驛館?”陳允良站起身,剛抬起腳,又慢慢落下。
他緩緩落座,語氣中似裹著狂風暴雨般低吼道:“這麼晚了,他不在驛館,去哪了?”
剩財跟了陳允良十多年,自然知道陳允良已經到了發狂的邊緣。
他趕緊回道:“老爺,小的打聽了,他,他去了他那個親戚府上。”
“去,把他給我找回來!”陳允良毋庸置疑的命令道。
“是,是,奴才這就去。”剩財點頭哈腰應著,轉身往外走。
陳允良猛的一拍桌子,“其他人是死的嗎,什麼事都要你親力親為?!”
本想出去躲避陳允良狂怒的剩財,立即改口,“奴才這就安排人去將趙大人請回來。”
說罷,暗暗籲了一口氣,退出房間。
陳允良斜眼怒瞪著房間的門,對剩財的不滿越發的強烈。
南府彆院。
“南成,你為什麼把你兒子的靈堂設在這裡?他是南家唯一的嫡孫,難道不應該設在南府嗎?”
趙斌想趁著夜深人靜,來給小胖子上炷香,送他一程。
沒想到,在南府撲了個空。
後來,管家把他帶到南府城西的這座彆院。
這應該是南府最破敗的一座宅子了吧?
夜色下他都能覺察這院子是年久失修的,院子裡六七尺厚的積雪僅被清除了一條僅容一人走的通道。
南成怎麼會將唯一的兒子的靈堂設在這裡?
像見不得人一般。
趙斌百思不得其解。
南成悲傷的說:“表叔,我爹跟我娘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兒子沒了,他們歲數大了,不能受刺激,我不敢在府裡設靈堂啊。”
一邊說,他還一邊抹著淚。
“那他們日子久了見不到孫子,不得找啊?紙終包不住火。”
“唉,能包一日算一日吧。”
南成歎著氣,將趙斌引進靈堂。
陶大曼正跪在火盆邊,一張一張的燒著紙。
“哎,侄兒媳婦怎麼跪著呢,這麼冷的天,聽說她還懷了身子,這……心思到了就成,快起來吧。”
火光映照下,陶大曼的臉色更加蒼白,讓趙斌生了幾分憐惜。
“唉,表叔有所不知,十四她,她過於悲傷,說什麼也不願意去休息啊。”
說罷,南成佯裝擦淚,抬袖遮麵給陶大曼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