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還是聞大儒的六弟子。
真是要了老命了。
他立即對跟在身後同知說道:“翟同知,立即召集捕快,跟本官前去救人。”
翟同知眼神微閃,應道:“是,下官這就去安排。”
“慢著。”陶淩曉指著一個捕快模樣的人說:“夏大人,讓他去安排吧,翟大人與我們一起先行一步吧。”
夏有德想都沒想,轉頭對陶淩曉指著的人說:“馬大寶,你速去調集捕快,速速跟上。”
“是。”馬大寶應聲間,人已經跑出老遠。
翟同知名叫翟清永,他微微有些不悅,對陶淩曉說:
“七公子,即便你是聞大儒的入室弟子,也沒有權力命令知府大人吧?”
“本公子何時命令知府大人了?”一馬當先的陶淩曉回頭看向翟清永。
翟清永冷冷的說,“剛剛知府大人讓本官去調遣人手的時候,你阻止了,還命令夏大讓他安排馬捕頭去。”
他是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是聞大儒的入室弟子。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竟然從未聽聞。
陶淩曉淡淡一笑,“翟大人誤會了,本公子隻是見那人打扮像捕快,覺得他腿腳肯定要快上許多,才建議夏大人安排他去的。”
夏有德也說:“七公子說的對,你看看馬大寶,我的話才說完,人家就跑出去三丈遠了。
老翟啊,你這老胳膊老腿,肯定不如馬大寶,那小子一身功夫可不是白練的。”
“是,知府大人說的是。”翟清永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他的雙手下意識的鬆開握緊,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安。
陶淩曉轉回頭不再看他,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他最後一次起卦推算時,出現了“羽非鳥羽,遇隹即阻”的卦象。
這是最令他不能解的地方,直到夏有德剛剛叫他翟同知,他心裡豁然開朗。
羽遇隹,可不就是個翟字?
在夏有德讓他去安排人手時,翟清永的眼神遊離閃爍。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他絕不會看錯。
既然他有可能成為阻礙,那必須把他留在自己視線範圍內才能安心。
當他們來到前衙,馬大寶已經集結好了人手。
陶淩曉看著馬大寶準備的幾匹馬,心裡對他十分滿意。
這是個乾正事的捕頭。
陶淩曉率先翻身上馬,打馬前行。
其他人緊隨其後。
緊張的氣氛瞬間拉滿。
……
眼看府城越來越近,烏丫丫卻是再也等待不起。
她騰的站起身,焦躁的對陶予安說:
“爹,我先行一步,您和老徒弟去府城興隆客棧等我。”
胖嘟嘟的小娃子,老氣橫秋的表情,奶聲奶氣的說著與年齡不相符的話。
“不行。”
陶予安和金錢同時起身。
“砰”兩聲響,陶予安和金錢同時捂頭。
二人起得太快,忘了自己身高在那兒擺著,腦袋直接撞在馬車頂棚上。
烏丫丫皺眉看了二人一眼,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轉身跳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