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噢~”陶淩曉恍然大悟,“你是吃了人家的米糕,來結算米糕錢的?”
烏丫丫一把捂住小荷包,想了想不放心,又解下來塞進胸前的衣兜裡。
這裡最保險了,直接塞進空間去了。
夏小七見狀,彎腰用手指捅了捅烏丫丫的衣兜。
心裡好奇的不要不要的。
明明鼓鼓囊囊的荷包,咋放進衣兜這樣平呢?
烏丫丫一掌拍開夏小七的手,剜了他一眼,倒背著小手走到大堂門檻前,抬起小短腿往裡邁。
喔豁,公堂的門檻高得離譜。
小短腿才堪堪邁到門檻一半那麼高。
她仰天長歎,“唉,時間啊時間快快過,讓我明天一睜眼就長大吧!”
眾人聞聲,齊齊抽嘴角。
這娃,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烏丫丫回頭看了看陶淩曉的大長腿,又歎了一口氣。
遂走到門框邊,雙手扶著門框,使勁歪著小胖身子,小腿猛的一翹,腳尖剛好夠到門檻上。
她小腳一用力,整個人爬到了門檻上,再往裡一歪身子,骨碌掉進門檻裡坐到地上。
坐在高堂上的夏有德,忍不住撫額,心裡暗戳戳的琢磨。
陶家真有意思。
你說他們寵這個小女娃吧,凡事又都不怎麼幫她。
就像剛才過門檻,陶淩曉隻要彎腰提一下,就能把她拎過來。
但他偏偏啥也不做,就看眼。
你說他們不寵這小女娃吧,一個個的護的跟個眼珠子似的。
搞不懂!
大人們的複雜心思與烏丫丫無關。
她雙手按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邁著小短腿走到地上人犯跟前。
她似乎並不害怕兩人的慘狀。
圍著兩人轉了一圈,隨後抬抬小腿踢了踢那女人。
“哎,我是來算賬的。”
半死不活的女人努力睜開眼,微微仰頭看向眼前的小奶娃,眼裡充滿恨意。
“瞧瞧你那是什麼眼神?恨我的眼神嗎?闊是你憑什麼恨我?
你身上那倆人死的比你現在還慘,他們都不恨我。”
烏丫丫不樂意的嘟囔道。
夏有德等人聽得胳膊上長雞皮疙瘩。
女人身上有兩個人?有嗎?有嗎?
陶淩曉見狀急忙上前,拱手對夏有德說:“夏大人,王掌櫃他們不需要在這裡了吧?
我想讓他們跟我出去一下,算算那笸籮米糕的錢。
那個,馬大哥你們出來給做個見證,好嗎?”
夏有德一聽,這是要將人支走啊。
接下來肯定有什麼離奇的事。
他揮揮手,讓馬大寶帶王掌櫃他們先跟陶淩曉下去。
公堂上,隻剩下夏有德、倆人犯、烏丫丫和夏小七。
夏小七似乎也不怕這兩人的慘狀,他踢噠著走上前,對烏丫丫說:“這兩個人為什麼坐在她肩膀上啊?”
“這是她的孽債,她得背著,直到死。”烏丫丫一本正經的回答。
“噢~”夏小七似有所悟,指著男人說:“他身上這三個是他的孽債,是嗎?”
“孺子可教也。”
烏丫丫像個教書育人的老夫子一般點了點頭,抬手想摸摸夏小七的頭以示鼓勵,卻發現隻能夠到對方肩膀。
她改摸為拍,拍了拍夏小七的肩頭,誇讚道:“我們小七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