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夏有德機械的抬起頭,看著伸過小胖爪子扶自己的烏丫丫,心裡五味雜陳。
他能不能磕壞碰壞他不知道,他現在就想封上烏丫丫這張嘚吧嘚吧的小嘴倒是真的。
她這一開口,簡直沒一句中聽的話。
卻,又句句在理!
可恨!
難怪剛剛陶淩曉並不著急來接他心愛的小妹妹。
原來,人家是個武功高手。
在兄妹二人的攙扶下,夏有德艱難的起身。
他扶著老腰,轉著身子扭了扭,還好,胳膊腿和老腰還能動。
陶岩坐在床上,看著三人互動,撓著後腦勺子拚命的想究竟在哪裡見過陶淩曉。
小男孩扒在門框邊,想進屋又不敢進,一副糾結滑稽的模樣。
陶淩曉見夏有德無礙,信步走到床邊,對陶岩說:“岩師父,你真的記不起我是誰了?”
陶岩直直的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激動起來。
“主子,主子,你是主子!”
他掀開被子跳下床,張開雙臂要去抱陶淩曉,卻在近在咫尺時猛的頓住。
“主子,您咋變得跟我一樣高了?我記得您明明比我高出半個頭。
不對,您的胡子呢?您不是說沒胡子顯得自己像個小白臉,沒威信?”
說話間,他圍著陶淩曉轉了幾圈,而後與陶淩曉麵對麵,仔細打量著他。
“不對,您不是主子,主子比您老多了,您是大公子,嘿嘿,大公子,您咋不戴麵具了?”
他指著陶淩曉的臉,眼裡又疑惑起來,“不對,您也不是大公子,大公子比您還要好看上幾分。”
他往後退了幾步,雙手叉腰,橫眉豎眼的厲聲道:“快說,你為什麼要冒充我家大公子?”
陶淩曉無語至極。
他猜想,陶岩的腦袋,又恢複成兩年前他們剛見麵時候的樣子了。
那時候,他就在自己父親和幾個兄弟之間,成天神叨叨的認錯人。
“哈哈,你無話可說了吧?我就知道你是冒充大公子的!
哼哼,我陶岩是誰,不是你能騙得了的,快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陶岩突然拉出一個攻擊的姿勢,仿佛隻要陶淩曉的回答稍不如他意,他就要開打似的。
陶淩曉亦往後撤了一步,擺出與他相同的姿勢。
這兩年,陶岩雖然是陶淩曉的師父,但他們兄弟幾人都跟他學過武功。
“喲嗬,你還敢反抗,看招。”
陶岩說著,抬腿攻向陶淩曉,陶淩曉急忙接招。
幾個回合後,陶岩突然跳開,指著陶淩曉驚問:“你為什麼會我陶家獨門武功?”
“岩師父,你是我大哥的師父啊,仔細想想。”
陶淩曉指了指自己的頭,對陶岩說道。
“我,是你大哥的師父?”陶岩愣了幾息,突然咧開大嘴笑了。
“不不不,我不是大公子的師父,我是主子的貼身侍衛。
原來,主子找到小公子了,您就是小公子吧?
怪不得與大公子這樣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公子沒事。
嗚嗚,我找了好多年,好多年,嗚嗚,都是我的失誤,不然,您和烏嬤嬤也不會走丟了。
嗚嗚……”
陶岩走上前,一把抱住陶淩曉,哭得傷心不已。
陶淩曉突然覺得眼中一熱,他仰起頭,努力逼退眼中的淚意。
陶岩這是得有多麼執著,為了找人,把自己都找瘋了。
陶岩哭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