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人儘量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讓人聽不出異樣。
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心中是多麼的不平靜。
通過與烏丫丫的默契配合,他現在弄明白一件事,他能聽到這個小娃娃的心聲。
這也太玄幻了!
恕他不能理解!
但烏丫丫的心聲裡,一口一個“我大伯”,快把他的心叫化了。
眼前這個少年,又真的像……
他將手縮回衣袖,緊緊的握起了拳頭,等著陶淩曉的回答。
“那,我爹他們住在興隆客棧,您要談賠償的話,就,就跟我走吧。”
陶淩曉抱著烏丫丫轉身,看到夏飛義憤填膺,他朝夏飛搖搖頭說:“夏小哥,沒事的。麻煩你把小七帶回去吧,不要再逛了。”
而後,又看向夏小七叮囑道:“小七,你要聽話,現在馬上跟著夏護衛他們回府,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夏小七忙不迭的點頭。
他現在哪裡還有心思逛大街?
師父和小師姑被人訛上了,他恨不得馬上飛回去,告訴他爺爺快去抓壞人救小師姑。
……
陶淩曉帶著麵具男人和他的屬下回到興隆客棧。
掌櫃笑著迎上前,好奇的看著麵具男人,笑道:
“陶三公子,您這是來客人了?要不要再訂個房間?給你們優惠噢。”
掌櫃一聲“陶三公子”,令麵具男人和他屬下同時顫了顫。
姓“陶”啊!
“掌櫃伯伯,您的客棧不是住滿了嗎?”烏丫丫忽閃著大眼問。
“啊,哈哈哈,那個,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我的房間倒出來,我去跟小二擠擠。”
掌櫃拍著腦門哈哈大笑。
“那不用了,您可以抬張大床到我們那個一天五十兩銀子的豪華大房間。”烏丫丫笑嘻嘻的說。
“呃,為什麼呀?”掌櫃的有點懵。
烏丫丫小臉一垮,小肩一聳,苦著臉說:“我把這個大伯磕傷了,他是來談賠償的。
我掐指一算,賠償問題不好談,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這,一半時談出不結果,所以,得給人家準備住的地兒。”
“你你把他磕傷了?”
掌櫃指指烏丫丫,又指指麵具男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三歲的娃子,怎麼就把這麼個大人給磕傷了。
烏丫丫一呲小白牙,說道:
“我的小白牙,把他膝蓋的筋給磕斷了,嚶嚶嚶,都怪我的小白牙長得太優秀。”
掌櫃聽了烏丫丫的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同情。
他看了一眼麵具男人的膝蓋。
哪兒有傷?
這兄妹怕是叫人訛上了,他要不要去給他們報一下官呢?
……
四人來到五十兩一天的豪華大房間門口,烏丫丫搶著敲響了門。
“小妹,三弟,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了嗎?”
開門的是陶淩雲,他順手將烏丫丫叉在手上,舉著她頂了頂腦門,“小妹,是不是想二哥哥了?”
“嗯,想了!”
烏丫丫瞅了瞅陶淩雲的臉,喟歎道:“真像!”
“像什麼?”陶淩雲問。
“我們進去說吧。”
不待烏丫丫回答,門外傳來清朗的聲音,聽上去很陌生。
“有客人嗎?”陶淩雲歪頭往陶淩曉身後看去。
“主,主主子,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