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彆氣啦,本侯受人所托,給你捎了一封信。”
陶遠銘見趙奉賢臉色真的不好,怕真把他給氣死,便不再逗他。
趙奉賢一把薅過信,氣憤的撕開信封,不耐煩的展開信紙。
雙眼往信紙上一掃,整個人僵住。
過了好一會兒,陶遠銘見趙奉賢一動不動,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而後推了推他,“喂,你不要裝死哈,你要是真上西天了,也與我無關。”
“啊~我的大孫子啊~”
突然,趙奉賢大嚎出聲。
陶遠銘嚇了一跳,猛的往後退了一步,正好絆在椅子上。
“咣當”一聲,連人帶椅子摔倒了。
不待他爬起來,緊接“砰”一聲,房間門被撞開了。
老管家帶著人手持木棍衝進來。
陶遠銘回頭一看,問道:“老管家,你這是乾什麼?”
“我,我……”
老管家看了看屋內的情形。
自家老爺手裡捧著張紙,哭得不能自抑。
陶遠銘仰倒在地,雙手撐著地麵。
地上還有一把倒了的椅子。
這,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自家老爺會獅吼功?
剛剛那一聲嚎,把定北侯給震倒在地?
不對啊,沒聽說自家老爺還有這麼一手啊?
眾人大眼瞪小眼。
就很懵。
趙奉賢被拉回心神,抽嗒了兩下,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快快將定北侯扶起,好生招待。”
“嗯?”
老管家更懵了。
他知道自家老爺不待見定北侯,不,應該說是不待見滿朝堂的武夫。
現在,讓他好生招待?
這是反話還是正話呢?
是棍棒招待還是好水好茶招待呢?
莫非是被定北侯威脅了?
“老爺,您莫怕,就算定北侯武功高強,在咱家裡,他也不敢……”
“莫說了,莫說了,快快將定北侯扶起來,上茶好生招待。”
“嘎?”
老管家更糊塗了。
陶遠銘冷哼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拍了拍衣衫。
“誰要你們扶了,老子沒那麼弱柳扶風。
嗬嗬,老管家,還愣著乾啥,快吩咐人上茶啊,要最好的茶。
還有你們,杵在那兒乾什麼呢?還不快該乾嘛乾嘛去。”
“噢噢~”
眾人傻不愣燈的進來,又傻不愣燈的退出去。
全程就一個字:懵。
退出去才發現,剛剛發號施令的竟是定北侯。
……
陶遠銘被趙奉賢送到大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前來探病的鳳臨承。
“十殿下。”
兩人同時行禮。
鳳臨承急忙上前,扶了二人一把。
“定北侯、趙祭酒,免禮。”
陶遠銘與鳳臨承客氣了幾句,抬腿走了。
鳳臨承回頭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那雙眼睛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他搖了搖頭,不明白定北侯明明長了一雙那麼好看的眸子,乾啥非得留一臉絡腮胡子拉低檔次。
探完病的鳳臨承,把馬車打發回去,獨自帶著鳳一走在大街上。
兩年來,他那些被奪走的氣運已經完全收回來了。
竊取他氣運之人雖然尚動不得,但,也沒少吃他的虧。
哼,慢慢玩唄。
他摘下腰間的玉佩,在手中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