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遠銘怒火中燒。
要不是為了麻痹幕後黑手,你他娘的一個冒牌貨怎有機會在侯府大呼小叫?
慣你的時候是慣你,現在親兒子要回府了,你算個屁啊。
“哎呀,是爹啊,你咋把大胡子刮了,害得兒子沒認出來。
今天我沒時間,我約了白成先喝茶,先走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隻是,還沒走出兩步,便被護衛給叉了起來。
“哎,你們乾什麼?乾什麼?敢這樣對主子,等老子接了侯府,把你們剝皮抽筋。”
陶萬榮一邊掙紮一邊大叫。
“是嗎?你還想接侯府呢?”
陶遠銘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爹啊,大哥他就是個殘廢,早晚皇上會下旨廢他世子之位。
你一共就我們兩個兒子,大哥不行,那當然是我這個健全的兒子頂上啊!”
陶萬榮說得理直氣壯。
“來人,關上府門,誰也不準出去,謝絕一切訪客。
將他給本侯綁了,本侯今日要清理門戶。”
陶遠銘說罷,昂首闊步往花廳走去。
今天,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昨日收到兒子的來信,說他們不日啟程回京,讓他速清理府中閒雜人等。
閒雜人是誰?
自然就是陶萬榮一家。
親兒子要回歸了,幕後黑手也已查明,這個冒牌貨該收拾了。
娘的,誰能想到,那個曾經悔婚轉身嫁給陳允良的女人,竟生了個掃把星。
兩世為人啊,了不起嗎?
竟然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
幸虧當初那女人悔婚,沒嫁給自己兒子!
不然這掃把星說不定就是老大的閨女了。
咦嗯~~
想想就惡心!
陶遠銘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一派肅殺之氣。
護衛們平日受了陶萬榮不少的鳥氣,擰押陶萬榮時各自使了暗勁,疼得陶萬榮哇哇大叫。
陶遠銘麵色陰沉地看著被押進花廳仍不停叫罵的冒牌貨,心中壓抑的怒火噴發。
他想也沒想,抓起茶杯砸了過去。
速度之快、手法之準,達到了他年輕時巔峰狀態。
“啪~”
“哎喲,疼死我了。”
茶杯不偏不倚砸中陶萬榮的額頭,碎裂的聲響與陶萬榮的慘呼交織在一起,一道猩紅的血柱從他額頭流下。
“爹,爹,你要打死我嗎?打死我你可就沒有健全的兒子了。”
陶萬榮齜牙咧嘴的叫囂道。
陶萬榮自進侯府,不管怎麼作,陶遠銘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要說打他,就是重話都沒說幾句。
陶遠銘的不屑一顧,助長了他的野心。
“說吧,你為什麼要冒充我兒子?”陶遠銘冷冷地問道。
事實清楚明白,陶遠銘隻是想聽一聽這人內心真實的想法。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他們承蒙侯府諸多的恩澤,得以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且無憂無慮的生活。
所以此時此刻,陶遠銘非常好奇,麵對侯府如此厚重的恩情,陶萬榮會不會有感激之情?
又或者說,他是否早已將這份天大的恩賜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過呢?
“爹,你是不是得失心瘋了?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
陶萬榮心頭一跳,不過仍然嘴硬。
“嗬嗬~”陶遠銘盯著他,冷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