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要從一次宮宴說起。
那是定北侯府剛認下陶萬榮一家不久後,一次宮宴上,陶遠銘看著彆家其樂融融。
而自己獨自一人,心中苦悶,宴會過半的時候,一個人躲在禦花園的假山後獨坐。
結果,就讓他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鄭家的小幺女和不知哪家的小姑娘,拉拉扯扯到了這假山邊。
那小姑娘嘴欠得很,叨叨叨把鄭家的小幺女連損帶貶給罵了一通。
他看到鄭家那個文文靜靜的小幺女,被對方罵得小臉通紅。
他以為鄭家小幺女要被罵哭了,誰知,驚天大反轉。
隻見鄭家小幺女前後左右察看一番,一擼襖袖,上前就呼了對方一個大耳刮子。
“我給你臉了是吧?你叨叨叨個沒完沒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讓你罵我,我讓你把我騙出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是吧?”
“姑奶奶我要是沒兩手,敢跟你出來嗎?”
“小樣,看我不打死你。”
在陶遠銘目瞪口呆中,對方讓鄭家小幺女按在地上一頓胖揍。
末了,鄭家小幺女還威脅道:
“你要是敢說是我打的,我就把你坑虎威將軍小閨女的事說出去。
嗬嗬,楊玉琳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就等著她收拾你吧。”
“我是自己摔的,你彆跟楊玉琳說。”
“哼,看你表現。”
說罷,鄭家的小幺女昂首挺胸的走了。
待陶遠銘再次回到宴席上,鄭家的小幺女文文靜靜、靦靦腆腆地坐在她母親身邊,妥妥一個大家閨秀。
搞得他都以為在假山那兒看到的是假象。
不過,倒是聽皇上說過一嘴,十皇子有了婚約後,上進了許多。
嗬嗬,想來,已經吃過鄭家小幺女的虧了。
隻是,陶遠銘怎麼也想不出,烏丫丫是怎麼給十皇子和鄭家小幺女做媒的?
……
烏丫丫執著於掙豬頭,聽茗樓大火後,第二日真的登門拜訪晁瑤瑤。
彼時,晁瑤瑤正在被自己的老母親程芸安排相親。
相親的對象,是晁瑤瑤大舅舅的嫡幼子程灝舟,比晁瑤瑤大兩歲,一年前妻子亡故。
程灝舟現任通政司副使,為人正直,規規矩矩。
晁瑤瑤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任憑老母親苦口婆心,就是不開門。
“瑤瑤啊,母親都六十多了,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你再不成親,叫母親如何放的下心?”
“母親,我對小表哥沒男女之情,他始終是我的表哥。”
“你過去,跟你表哥談談,說不定,就對眼了呢。”
“母親,從小到大,我們也沒對過眼,不可能三十多年了,突然就對眼了。”
“你小表哥他很不錯的,官至通政司副使,才比你大兩歲,家裡隻有兩個嫡子,沒有通房妾室,這樣的條件,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娘啊,我不喜歡小表哥,您不要說了。”
“你喜歡誰,你說說你喜歡誰?”
“我喜歡……娘,您不要逼我了。”
“你……”
老國公夫人程芸,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嬤嬤說:“這真是寵壞了,寵壞了呀。
當年,我三十歲上才生了她,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凍著。
你看看,你看看,就把她寵成了這樣!早知道……”
“夫人,彆說了,你先去跟灝舟說一聲,就說瑤瑤昨日淋雨生病了,這事改天再議。”
晁國公晁崢不知何時來到這裡,背著雙手,神情嚴肅的說。
“老爺……”程芸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