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張巴張巴嘴,仔細打量了婦人一眼。
滿頭銀發,皺紋縱橫,不是大娘難道還是大姐不成?
不過,稱呼嘛,上下嘴皮一碰的事。
“噢噢,大姐,你要算之事,無非是家事……”
金錢還沒有說完,又被婦人打斷。
“大師這話說的,在場的哪個來算的不是家事?
像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難道還要算什麼大事不成?”
金錢哂笑,“大姐說的也對,你的這事吧,與你婆母有關。
大姐你是個爽快孝順之人,你家大哥也是。
你家本應是家和萬事興的局麵,但是,問題出在你婆婆和大姑子身上。”
說著,金錢再次仔細看了看婦人的麵相,而後又掐起手指算了一會兒。
“你大姑子屬狗,你大姑子女婿屬雞,按說雞狗夫妻不到頭。
但是,他倆實屬是三觀相合的雞狗夫妻。
什麼是三觀相合呢?我師父說三現相合就是兩個人在觀念上具有較高的契合度。
為此,她家本該有的雞飛狗跳之局,轉移到了外麵,也就是轉移到自己娘家來了。
而你婆母呢,屬於典型的不自知之人,沒主見沒見識又自私。
在你大姑子兩口子的攛掇之下,專門整治你們一家四口。
不瞞你說,現在你公爹去世前為你們留下的豐厚家業,基本已被你大姑子從你婆母手中摳索殆儘。
你們啊,無祖業繼、卻有孝字壓身。
身為子,孝當先,這事無解。
唉,你就當是欠他們的,還完債就好了。”
“啊,什麼時候能還完債?”
婦人愁容滿麵,哭著說:“我兒聰明伶俐,卻因我婆婆一句話無緣繼續讀書。
我閨女孝順懂事,卻在我大姑子的攛掇下,被我婆婆嫁給了我大姑子的小叔家的傻兒子。
嗚嗚嗚……我們不計較公爹留下的基業錢財給了誰,隻要他們彆鬨騰我家就行了。嗚嗚嗚。”
婦人哭的淒淒慘慘戚戚。
“是啊,她家的事我知道,哪有那樣的大姑子,天天回娘家攛掇自己老娘鬨騰兒子一家。”
“就是,叫我早就不管那老太婆了,不過是仗著她兩口子心軟而已。”
“是啊,你看魏氏才三十九歲,被那老太婆磋磨的看上去比那老太婆還老。”
“如果換成我,我寧願去跳河,也不養了,叫那老太婆的閨女女婿去養吧。”
“唉,當今律法以孝為大,可誰又知,有些父母真的當不得孝之一字。”
“是啊,我二舅家隔壁村有一家子,老太太疼小閨女,生生把兒子兒媳給搓磨的雙雙跳河自儘了。”
“要是可以斷親就好了,隻可惜這世上,父讓子死,子不得不死啊。”
“對呀,我家住她家隔壁,成天看著她婆母無理取鬨。
我都不知道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了?難道就是為了應對這些自私自利的兄弟姊妹算計、被父母搓磨的嗎?”
看著哭的淒慘的婦人,人群中炸了鍋。
有人發出靈魂質問。
烏丫丫突然被一股莫名的悲傷包圍。
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她從躺椅上坐起來,雙手在眼前一抹,凝靈力於雙眼。
她看到了這個婦人的以後。
金錢算的她小孫子過水關之事是真的。
她的小孫子在後天,會被她大姑子的小孫子給推進河裡淹死。
也因為此事,改變了婦人一家的命運。
她的兒媳承受不了喪子之痛投河自儘。
她兒子因祖母偏袒姑母,負氣離家出走,這也是婦人一家唯一負有氣運之人。
幾年後竟在軍中立功升遷,是個不可多得的忠良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