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調整了心態,手掐著池音的下巴警告,“你看清楚了,不是我沒給你寫欠條,是你自己拿了欠條又弄丟了,就算你鬨到派出所我也不怕你。”
“這年頭可不比七幾年咯,警察啥都管得嚴,不是你把星辰裡的人都喊來作證我就得還你錢的事,沒有欠條,你呀,喊天皇老子來作證也沒用。”
池強嘚瑟地拍了拍池音的臉蛋,可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警告,更不害怕他讓何六強了她似得。
池音不發怒,不發狂,整個人冷靜得有點出奇。
再看她眼底的濕潤,池強有一瞬的愣怔。
難道他對她太過分了,她被嚇傻了?
池強道,“你哭什麼,難道是怕了?”
池音側頭,往泥巴地上蹭掉自己的眼淚,隨即‘嗬嗬’笑了起來。
池強有些懵,“你又哭又笑的,瘋了不成?”
池音嘴唇輕輕一勾,“我笑你是個大傻子。”
“我是傻子?你什麼意思?”
池音不回答,看著池強的眼神還多了幾分可憐。
池強最怕她離婚後魏成良不再保他,明天知道她找律師寫了離婚協議書,不得哭到她麵前求原諒?
兜兜轉轉到頭還得再補她一張欠條,他就是個大傻子!
這麼一想,池音心中就更加不心疼被撕碎的欠條了。
池強隻覺得池音太平靜了,甚至撕了欠條都還毫無波瀾。
她心底到底在想什麼,那句大傻子又指什麼,池強一時也猜不透。
想了想,道上兄弟們都講究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短暫權衡後,池強看了池音一眼,輕咳一聲,站起身時對何六交代,“行了六子,你也走吧,古代人都知道不能睡倆姐妹,你真對她那啥了,回頭豔兒那邊更不鳥你。”
何六為難說,“那我交不了差啊。”
池強瞪他,“今天你幫了我大忙,這事我替你瞞著。”
何六立馬換個笑臉,“行啊,有強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隻是何六鬆開池音跟著池強走了一段路後,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強哥,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吧,再不回家我媽該把門反鎖了。”
“隨你。”事情辦成了池強隻想趕緊去醫院拿個擦傷藥,理都不想再理何六。
何六看出池強不想搭理自己,正合他意,池強剛走他就馬上轉身往巷子裡跑去。
原因無他,池音那身材長得太紮眼了,凹的凹,翹的翹,路過的狗都忍不住湊過來多嗅兩鼻。
何況他這個正當壯實的男人。
池強把何六叫走了,於池音來說少了份威脅。
這會,池音臉色慘白,右腳裸因為被何六死死抓了按地上而受了傷,已經有些腫脹。
她看了一下身後,池強和何六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心裡稍稍鬆了些。
現在哪怕渾身虛弱腳也腫痛她也得拚著一口氣快快走,必須儘快到達租房。
突然靜悄悄的巷子裡傳來‘噠噠噠’的跑步聲。
池音嚇得心臟都‘咚咚咚’的狂跳起來。
她回頭,就看到何六喘著粗氣出現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