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讓她做平妻,那我高低得踹飛她_佞臣他白日冷臉,夜晚爬榻偷親她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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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讓她做平妻,那我高低得踹飛她(1 / 1)

昨夜落了一夜的雪,早上起來時外頭的細竹被雪壓彎了,下人拿著掃帚拍打著碎雪,飄落了一地瓊花,林疏棠坐在梳妝鏡前揉了揉有些酸軟的手腕,想到顧硯修她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人到底是吃了藥還是因為無暇做那種事情憋得久了才那麼能耐?從夜裡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還沒停消。

可憐她的手啊,不乾淨了……

“二奶奶,您這脖子怎麼全是淤青,要不要奴婢拿些藥膏過來給您塗抹?”春祺彎腰替她淨麵時臉上滿是擔憂,而後想起了昨夜的動靜她心下了然臉上有些臊得慌。

林疏棠微微抬頭看著自己頸側被顧硯修掐出來的傷,又在心裡罵了他千百遍,“昨日不小心磕到的,你去拿些藥膏給我塗吧,哦,今日穿的衣服換成那件絳紫色高領的。”

春祺應‘是’,而後便轉身去檀木匣子裡拿藥膏。

林疏棠喝了口熱茶,“對了,二爺呢?”

“二爺一早便去上朝了,現在已是巳時,怕是下朝了等會兒便會回府了。”春祺拿著藥膏一點點給她塗抹著,邊塗邊吹著,倏而笑了起來,“奴婢看今早二爺滿麵春風,想來是二奶奶這枕邊風吹的起效果了。”

林疏棠嘴角抽搐了下,什麼枕邊風,她差點沒命了。

這邊氣還沒下去那邊就有人來傳報,說是溫氏讓她去琉璃廳一趟,她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兩刻鐘後,她這才梳洗完趕到琉璃廳。

廳內燃了暖香,煙霧繚繞,花窗外的光線影影綽綽地投擲進來,溫氏坐在玫瑰椅上侍弄著盆栽裡的花草,見她來了,也隻是淡淡道:“坐吧。”

林疏棠麵上端著笑,“不知母親找我所為何事?”

“我今日找你來是有三件事要交代清楚。”溫氏放下手裡的銅剪,一旁的嬤嬤遞來乾淨帕子給她拭手,“這第一件呢是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卯時三刻過來給我請安。

第二件是我要你開始明日便學著管事,到底是二房的嫡媳婦兒,你不學日後難不成要他人代勞?不過你學不會,也無妨,我找另外的人來做。”

林疏棠攥緊了袖子裡手,這不就是早上五點四十五就要過來嗎?她瘋了還是她婆母瘋了?

“至於第三件事嘛……”溫氏牽過穿著寶藍色對襟褙子的葉扶雪,語氣溫柔,“我想著讓雪兒做二哥兒的平妻,你意下如何?”

林疏棠垂首,這不就是欺負她侯府現在處於危難之中趁人之危嗎?她無所謂顧硯修娶不娶平妻,但今日立下這個規矩,明日再來那個規矩,退後一步便是給了人欺負她的豁口,那她以後還有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她拿著絹帕兀自垂淚,“我知曉自己並不是個合母親心意的兒媳,但……此事有礙二爺官途啊。”

溫氏冷哼一聲,“不過是娶個平妻罷了,你要是心生嫉妒大可直言。”

“姑母,算了吧,表哥那麼好,表嫂難以割舍也是應當的。”葉扶雪眼眶通紅,瞧著下一刻便好像有淚奪眶而出般。

溫氏皮笑肉不笑,“哼,妒心一旦起了便是犯了七出,二哥兒若不休她我是不信的。”

林疏棠不想再繼續扯皮,手腕的疼還在隱隱作痛,“母親難道不知朝賀宴馬上便要到了嗎?到那時萬國使臣來朝拜賀,聖上每到這時都會讓辦事得力的官員往上升一升,況且平妻這事兒在我朝傳出去到底不大光彩。”

“你這是何意?”溫氏徑直站了起來,惱怒不可遏製地爬上了她眼角眉梢,“我兒是明嘉二十一年赫赫有名的狀元郎,放眼朝野望去,誰能在束發之年得這狀元郎,他要娶誰全憑他做主,你來置喙什麼!”

“母親莫氣,兒媳也隻是為二爺仕途著想啊。”林疏棠慌慌張張地說道,語氣恭謹,“表小姐比我還大一歲,在這顧家人人尊稱她為葉小姐,呆的時間也怕是有足足三個月多了吧。

到時候忽然嫁給二爺做平妻,府裡人不敢嚼舌根,外頭人指不定怎麼說道,我知曉母親也是覺得二爺豐神俊朗想著表小姐嫁給他也是門當戶對、親上加親,但女子名聲何為重要啊,還請母親思量。”

聽到這話,溫氏臉上神色才緩和了下來,她慢慢坐了下來扶著頭手肘靠在珊瑚炕桌上,“此事我到時候再和二哥兒好好商榷……”

葉扶雪臉色變了幾變,看向林疏棠卻撞見那雙充滿挑釁的眼神!

等到林疏棠從琉璃廳走出來,那邊春祺便有些替她打抱不平道:“這二太太也真是的,怎麼能這時候提平妻之事呢?”

“她是怕啊。”林疏棠走到青石板處,折了一束梅花放在手裡輕輕轉動著。

“怕什麼?”

“怕我母家平冤昭雪。”

提到這事兒,春祺臉上也是焦急,宣平候待她一家都有恩如今遇難也是寢食難安,“二奶奶可想出對策了?”

“去找二爺。”林疏棠走出園子,腦海裡一遍遍梳理著有關原文的那個關鍵點,這件事情的關鍵點到底還是黨派之爭,她記得林家被抄家後當時是哪一個官員升遷了呢?

禮部侍郎還是吏部侍郎?

若是禮部侍郎那便是三皇子的人,若是吏部侍郎那便是太子的人……

正分神時,身側春祺出聲道:“二奶奶,那不是二爺嗎?”

林疏棠側目看去,今日難得有了些淺淡陽光,照在人身上時仿佛周身都帶了些許光暈,顧宴修應當是才換了朝服,月白圓領長袍,腰間以墨藍色宮絛為飾,眉目深邃,身姿挺拔站在枯木殘雪下,瞧著清貴儒雅。

這副芝蘭玉樹的模樣還真的令人難以想象是昨日在她手下雙眸渙散失神的人,所謂的瑤台仙、畫中人也不過如此。

“二爺下早朝回來了怎麼也不告知妾身一聲呢。”林疏棠款款朝他走了過去。

顧硯修唇角勾出一個淡然溫潤的笑來,“我告知二奶奶,難不成二奶奶還會在門外迎我不成?”

林疏棠委屈地蹙了下眉,水靈澄澈的眼睛直直望向人時瞧著可憐極了,“二爺都不說,怎麼還反倒怪起妾身來了?”

她緩緩貼近,直至兩人不過一寸不到的距離,這才用極小聲的聲音問道:“昨晚你說的線索呢?”

“什麼線索?”顧硯修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皺,覷了眼麵前那張穠麗麵容,嗓音溫柔像是頗為有耐心的夫子似的,“你好好說,不著急。”

林疏棠瞬間了然這人是打算反悔了,一字一頓道:“顧硯修,你個混球,你敢騙我!”

顧硯修挑了下眉,依舊是那君子清執的模樣,“沒有字據,何來欺騙一說?”

林疏棠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貼的更近了些,那片溫軟令人難以遏製的想到昨夜旖旎,此刻兩人呼吸幾乎都要糾纏在了一起,隻見她眼尾露出幾分狡黠的笑來,“誰說我沒有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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