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招,烽火初起!”
宋雨惜手持長棍,由下向上挑刺,快速左右晃動槍身,似乎在模擬著挑開敵方近身兵刃。
“第二招,鷹擊長空。”
隻見她撥開近身兵刃後,高高躍起,自上而下全力朝一個點刺出如蒼鷹撲羊,雖然宋雨惜的臂力不行,可這一招依舊氣勢磅礴。
……
“第三十招,怒雷崩擊!”
宋雨惜一連打出了三十招宋家槍法後,氣喘籲籲地看著呂屠:“相公,會了嗎?”
“呃..沒有,我隻記得個大概,娘子你先看我打一遍。”
說實在的,呂屠雖然運動天賦頂級,可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死記硬背,所以他乾脆拿起金槍,開始從第一招烽火初起練起。
當呂屠練完第一招,隻聽宋雨惜嚴肅道:“停!”
宋雨惜用長棍在呂屠的手臂上敲了一下:“肩要沉下去,才能有力,我二哥當年也犯過這毛病。”
此時的她,腦海裡浮現出當年趴在窗台後邊,偷看父親給幾個兄長教習時的場景。
花費了半個時辰後,呂屠已經完全掌握到了宋家槍法的要義,在院中將金槍舞得虎虎生風。
一遍,兩遍,十遍。
宋雨惜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在呂屠那越發熟練的身影中,仿佛看到了父兄的影子,眼眶漸漸濕潤。
這時候南宮徽羽回來,驚聲道:“好精妙的槍法!”
呂屠沒理她自顧自地繼續練習著,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些槍法練熟,徹底是融入自己的肌肉記憶裡。
畢竟這是他之後在戰場活下去的重要籌碼,也是他需要去教授麾下兵卒的。
槍,作為百兵之王,任何兵器都會有一招破槍式,而槍不需要去研究如何破其他兵器的招,隻需要研究如何斃敵,這就是槍的霸氣所在。
難怪古代猛將,多數是用長槍的,更有甚者還會用方天畫戟,更有效地通過兵器來放大自己的殺傷力。
“姐姐,相公這槍法,我從來沒見過,好精妙啊。”
宋雨惜點點頭:“是我的家傳槍法。”
“姐姐你...家學果然源遠流長,可我見姐姐你好像不會功夫。”
宋雨惜將手裡的木棍舉起,莞爾一笑:“我用這木棍教的相公。”
南宮徽羽正色道:“這也得是姐姐你冰雪聰明,不然你根本沒練過槍法,又不會功夫,根本沒法教相公學會你的家傳槍法。”
宋雨惜附和道:“相公的確是練武奇才,動作要領看一遍就會,希望這槍法能讓相公在戰場之上保護周全吧。”
兩人其實最擔憂的就是這點,她們既希望呂屠能夠建功立業,又不免擔心呂屠在外遇到危險。
這或許就是這個年代的女子通病,也是這個時代的通病。
呂屠從上午練到落日時分,就連期間班瑩瑩和薑婉瑜過來送飯,都沒空吃。
宋雨惜和南宮徽羽也知道呂屠的性格,不達目的他絕不會罷休的,可越是這樣,她們就越是欣賞呂屠。
兩人吃過飯後,就各自搬來一張板凳,坐在門邊癡癡地望著揮汗如雨的呂屠。
夜色降臨後,南宮徽羽主動去替呂屠燒了一鍋水,準備洗漱。
伴隨著呂屠的一聲怒吼,他終於停了下來,此時他渾身猶如那灶上沸騰的水,散發著滾滾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