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看什麼看?”
劉婉玉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嬸嬸今天很漂亮。”他嬉皮笑臉道。
倒也不是說謊,今天是老太君的壽辰,倒黴嬸嬸精心打扮了一番,三十多歲的少婦已經熟透了,從內到外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如果不是表情擰巴著,還要提升一個檔次。
這個小渾蛋,連嬸嬸都敢調戲了。
不過侄兒的馬屁讓她有些受用,不經意地撩了一下發絲。
“你和老太君,見到陛下了?”
“嗯,見到了!”
“陛下是怎麼說?要怎麼處罰你?”
倒黴嬸嬸問完緊張而又急切地看著他。
“陛下說回去等著。”他隨口回答道。
劉婉玉愣了一下,“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嬸嬸沒讀過書嗎?”
說完,他伸長脖子,朝嬸嬸背後的韓玲音眨了眨眼。
韓玲音有點怕他,緊張地拽著娘親的衣服。
莫生氣,傻侄兒腦子不好。
劉婉玉強忍著發作,接著問:“陛下的語氣是什麼樣的?你學一個給我看看。”
語氣?韓寧眼珠一轉,負起雙手,寒著臉,霸氣側漏地朝劉婉玉一指,厲聲喝道:
“回去給朕等著。”
劉婉玉嚇得雙腿一軟,若不是韓玲音扶得及時,估計已經癱坐在地了。
“陛下…真的…這麼說?”
“對啊,是這樣說的。”
他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完了,死定了!”
劉婉玉扶著女兒,花容失色,嬌軀顫抖。
韓玲音被娘親給嚇到了,“娘,他又乾了什麼壞事?”
“這個小渾蛋,他把長公主……”
劉婉玉急忙收聲,這事說不得。
況且這麼齷齪的事,她跟女兒也說不出口。
看著倒黴嬸嬸擔驚受怕的樣子,韓寧咧嘴一笑,勸道:“嬸嬸也不用太過悲觀,陛下也沒說要降罪啊!”
“陛下一怒,還能有的好?我們都要被你害死了……造孽啊!侯府怎麼會出了你這麼個傻小子?”
“說不定傻人有傻福呢!”
“蠢貨,我懶得跟你說。”
“那侄兒先回去了,玲音妹妹回見!”
逗完倒黴嬸嬸和堂妹,韓寧吹著口哨回到了屬於他的東廂院。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慢慢黑了下來。
“少爺,您回來了。”
剛踏入院中,一個俊俏的丫鬟迎了上來。
青蟬,小侯爺的侍女。
雖然是個丫鬟,但在他的記憶之中,青蟬似乎有些不同,這丫頭不僅長得俊俏,而且身手也不俗,除了負責小侯爺的日常起居外,還負責保護小侯爺的安全。
就是性子有些冷!
還有,不讓碰……
原主試過幾次,都吃了癟。
“幫我打桶水,我要泡澡。”
折騰了一天,需要放鬆一下。
很快,熱水準備好了。
他脫了衣服,跨進浴桶。
“舒服……”
浸泡在熱水中,他思緒慢慢平靜下來。
前世他大學畢業,好不容易通過了大廠的麵試,結果第一天上班途中就出了車禍。
時也,命也!
既來之則安之。
他相信命運,既然命運指引著他來到這裡,必然有它的道理。
出身高貴,家世顯赫。
除了患有臆症外,堪稱完美。
而且臆症也不是真的……其實小侯爺並沒有患什麼臆症,眾人眼中的臆症,隻是他練功走火入魔的表象而已。
韓家有一門家傳功法叫“**玄經”,隻傳嫡子。
小侯爺自幼便開始修煉,因為修煉出錯導致走火入魔,所以經常會神誌不清。
當年小侯爺的父親韓雲慶還在世,老侯爺手握兵權,韓雲慶又是大將軍,太平侯府權勢太大。
為了打消皇室的猜忌,老侯爺一合計,便對外宣稱他得了臆症。
他神誌不清時跟臆症一模一樣,連太醫也診斷不出來。
加上他做了那些荒唐事,自然無人懷疑。
後來父親韓雲慶戰死沙場,他又是個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