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幾年在外,我一直都相當的想念,怎麼陌生呢。”
她說著奉承的話。
沈月淮卻挑眉“哦?有想念嗎?”
“當然有是這樣。”
“那我給你的禮物呢。”
他更加逼近,逼到他麵前那人都退無可退,恨不得化一片紙,把自己貼在牆上。
“我給你寫過兩回信,收到了嗎?”
沈桑桑臉色茫然,顯然是完全不記得有這些東西了,她額頭上甚至有一層薄薄的汗。
沈月淮看到她這幅表情,瞬間就笑了,且是真的笑出了聲。
他問“這就是你的想念?桑桑,兩年沒見,你甚至愛上撒謊了。”
兩年之前,沈桑桑是很黏沈月淮的。
應該是剛來沈家的那幾年,她就是在他身邊待著的。
那時的她,敏感脆弱,連字都認不全幾個,因為在福利院長大,整日受人欺負,甚至連話都不願意說。
是他將她帶在身邊,每日教授她知識,也是他一點一點引導她,讓她開始說話。
他會給她請很多的老師,會讓她學芭蕾,彈鋼琴,還會帶她去戶外爬山,去滑雪。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變的像個正常的小女孩,也變的格外的依賴他。
明明她來沈家,是在沈家做個小女傭的。
可是她的吃穿用度根本不是一個小女傭的規格,那時,沈家的傭人都在偷偷議論,說沈月淮把她放在手心上疼,說她是沈家的半個小姐都不為過。
可隨著她的高三結束,沈月淮便開始時常不在沈家,他有時候在瑞士,有時候在隱國,有時今天這個國家,有時明天在另外一個國家。
她跟他開始大半年不見麵。
偶爾一兩個月,他會寄些小禮物給她。
有夏天的樹葉,冬天的雪,春天的花兒,秋天的枯枝。
那些個異國小禮物,偶爾性的往沈家這邊送。
可是他越來越忙,而沈桑桑的學業也越來越緊張。
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跟他的聯係越來越少。
少到後麵這兩年,徹底斷了聯係,等他再次回來時,便是沈老夫人的壽辰。
而再往後,就成了現在的局麵。
所以又怎麼會不陌生呢,兩年沒見麵的他們,跟陌生人已經沒了任何的差彆。
沈桑桑被他拆穿謊言,臉上有幾分窘意,但是她死抿著唇,不說任何的話。
“這兩年沒有回來,是因為國外很多事情要處理,我有寄信,以為你會看,看來是我多想了。”
終於,一直緊逼著麵前人的沈月淮,往後後退了兩步,將她從那狹小的空間放了出來。
沈桑桑也如釋重負“您寫的信我怎麼會沒看呢,知道您忙,所以不敢打擾,而且我也學業忙。”
她臉上又變得假模假樣的乖巧,說的話更是讓人沒辦法挑刺,像是帶著一個假麵具。
“聽說考上了南油大學。”他語氣微涼的問著她。
沈桑桑低垂著臉,溫順的回“是的,是沈叔叔希望我考的大學。”
他淡聲回“嗯,不錯。”
她繼續乖巧的說“這要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