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鐘後……
“哎呀,貧道大殘了……”
滿臉青腫地躺在地上,太乙真人無語凝噎的望向天空。
貧道這些年來,自拜入玉虛宮後,修的究竟是什麼仙法啊?
師父不是說,學到我這種地步以後,在那四洲四海裡也算是個拿得出手的人物了麼?
可我之前遇到混沌珠的時候被暴打,現在遇到莫名其妙的妖道又被暴打……
所以我學了這麼久,都學到馬上混成十二金仙的程度了。
卻隻學會了被暴打麼?
……
想到這裡,太乙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師父啊,等我被這滿嘴順口溜,還調戲人家良家婦女的妖道殺死以後。
你可要記得接我的在天之靈啊!!!
懷揣著滿心的怨念,太乙真人痛苦的伸出手,弱氣的對唐頓問道。
“大佬,莫打臉……可行的噻?”
“哈哈哈,他媽的,你還真是……可愛得很呐!”
看著弱聲弱氣的太乙真人,唐頓實在忍不住自己的笑了。
開心的哈哈兩聲以後,他掛著笑容將哆哆嗦嗦的太乙拎起來,放到一旁。
見唐頓似乎有饒過自己的意思,太乙真人長出口氣,接著便試探著想要將身後的山河社稷圖給徹底送走。
就算唐頓未必會殺他,太乙也不想再讓殷夫人和李靖接近這個妖道。
太乙隻怕……萬一現場真的發生什麼的話……
那場麵對李靖老兄來說,可就有點太殘忍了!
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胖臉以後,太乙釋然的吐出口氣。
不管怎樣,自己起碼已經用山河社稷圖把李靖一家裝起來了。
隻要自己能保護至少一個家庭,那自己這個道就沒有白修!
想到這裡,太乙咬了咬牙,毅然決然的念動法訣,將山河社稷圖遠遠送走。
可他這邊才剛行動,唐頓那邊就抬手一撈。
呼啦~
火焰轉瞬即逝,滿臉懵逼的李靖夫婦也已經抱著重傷的哪吒,出現在唐頓和太乙中間了。
看見突然出現的一家人,太乙的眼睛猛的瞪大。
“這是什麼情況噻?”
一邊說,他一邊趕緊召回山河社稷圖,接著自己鑽進了圖裡。
進去看上一眼之後,他把腦袋從圖畫裡伸出來,難以理解的用自己那張飄在空中的大頭,對唐頓開口問到。
“前輩,貧道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啦。
但你能不能給貧道解個惑,你剛剛那一手是什麼神通,這不合理啊?”
“神通神通,狗屁神通,彆老想著神通的事兒,萬一那個本事是我苦練多年,硬生生練出來的呢?”
唐頓拍了拍太乙的胖臉,接著看向渾身上下都寫滿膽怯的李靖和殷夫人。
說真的,殷夫人和李靖並不怕死,如果隻是死的話,他們不會像現在這麼狼狽。
至於兒子的死……
雖然他們擔心哪吒,但一想到最差的結果,也是他們倆陪哪吒一起死之後,那股畏懼和擔心就也少了一些。
至於他們怕什麼?
你看看殷夫人捂著的位置就知道了。
唐頓瞥了眼殷夫人捂著自己胸口的手,好笑的擺了擺手,道。
“行了,彆在這擔驚受怕了,我的性格就是這個逼樣,比較喜歡開玩笑,你們慢慢就熟悉了。
我對你們其實沒那麼多惡意,要不是哪吒這臭小鬼在我身上口嗨,我也不會把你們收拾成這個損色。”
說到這裡,唐頓沒好氣的看了看李靖緊緊攥著長劍的手,和殷夫人那被她自己緊張到掐出痕跡的胸。
咽了口唾沫之後,唐頓無語的搓了搓臉,提醒道。
“殷夫人,你那樣子看上去更性感啦,你注意一點影響好吧。
這樣吧,我換個人來個你們談,克拉克,克拉克來一下,陪他們講講目前的情況。”
“啊?”
聞言,遠方正幫萊克斯處理妖族的克拉克微微一愣。
怎麼還有自己的事兒呢?
克拉克對謊言分辨的是很清楚的,他深知唐頓並沒有乾掉殷夫人一家的打算,所以他也沒摻和唐頓的惡趣味。
但是現在……
難道唐要讓自己也加入到他的邪惡遊戲裡去?
克拉克惡寒的甩了甩頭,接著飛到唐頓麵前,硬疑惑的眼神看向唐頓。
唐頓則解釋一聲。
“你陪這家人聊聊,我這形象他們是沒法接受了。”
“奧,那好吧,不過我要怎麼介紹我們?”
克拉克反問一聲,唐頓則在短暫的思索之後,安排道。
“他們一家也一起跟咱們走,就照這個標準解釋就行,對了,把那個死胖子也帶著一起。
咱們沒有太多時間,晃悠好幾個世界以後,這他媽都快要下午了,咱們還得去亞特蘭蒂斯度假呢。
你儘快解釋清楚,最遲兩個小時以後,咱們必須離開這個世界。
讓我想想,他們我就不帶回我的世界了,讓他們一家跟著多數妖族走,去黑神話那邊。”
“黑神話?”
克拉克滿臉懵逼。
唐頓則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款還沒開始製作的遊戲的背景世界,很適合他們,放心。”
“那好吧,我這就去和他們解釋。”
得到足夠的信息和要求,克拉克也不拖遝,直接來到殷夫人一家麵前。
隻見他立馬展現出自己格外具有感染力的笑容,操著自己剛學會的漢語,字正腔圓的對他們介紹到。
“你們好,我是克拉克·肯特,你們叫我克拉克就好。
唐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接下來就由我招待大家。
那麼在招待之前,我首先要向大家明確一點,就是……唐雖然是一個相當惡趣味的遊玩者,但他絕不是值得你們畏懼的純粹的惡人。
這一點,我接下來回向你們解釋,請你們跟我來~”
話音落下,克拉克儘情展示了自己爽朗親和的笑容,想要安撫根本搞不清狀況的這一家人。
可是……
麵對克拉克那張親和力滿滿的臉,李靖卻突然拔出手中長劍,對唐頓低吼一聲。
“前輩,我等一家既然毫無還手之路,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便是,前輩為何要用區區低賤的蠻夷男奴來折辱我等!”
“嗯?!!”
李靖話音落下之後,克拉克麵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隻見他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臉,完全無法理解的對李靖問到。
“等等,李先生,你剛剛管我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