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鯉魚、清蒸五花肉、烤雞、燒鵝、五穀飯等等,都是硬菜。
“師傅,為什麼突然下館子啊,是湘君做的飯不合口了?”瀾湘君忍不住問道。
九叔喝了一口小酒,一臉滿足:“任老爺給我結算了錢,新的墓地也找到了,就等明天重新下葬任家老太爺了。”
“整整五塊大洋!”
二人一聽,也都很高興,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待多久那,有錢就方便多了。
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花去了半塊大洋。
九叔絲毫沒有糾結,付款後又帶著二人去裁縫店買了兩身新衣服,還去胭脂水粉店給瀾湘君買了胭脂。
這讓剛剛吃飽的二人再次糾結了,師傅這是要玩哪一出?
一下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上在義莊九叔考了考二人這幾天所學的驅魔術,又給李丹心講解了一番內丹功,語氣溫柔,沒有了以往的恨鐵不成鋼。
等該做的都做完後,李丹心二人心照不宣地沒有回去睡覺,而是坐在一旁喝茶,等待。
九叔瞅了二人一眼,終是歎了口氣。
“丹心,你年齡比湘君大一歲,以後要照顧好她,彆讓人欺負了。”
“這個世道,要亂了,今後凡事切莫出頭,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但也彆用所學去害人,入了魔道。”
“我這裡有這些年的積蓄,五百二十塊大洋,稍後湘君你拿上,你是女孩子,要管好你師兄的花銷。”
“等停屍房裡的客人走完後,今後就不要接生意了,離開這裡,去南京買個宅子,好好活著。”
“你們二人從小被我收養,沒出過遠門,凡事要多長個心眼,彆被人騙了。”
“還有....”
“師傅!”九叔還沒說完,瀾湘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師傅你是得了什麼病啊,這麼急?”她捂著嘴巴,哭的悲傷,眼睛裡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李丹心喉嚨裡也堵得慌,眼睛發酸,雖然跟九叔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毫無疑問,他是一個非常好的師傅,是非常好的長輩,說認真點,他就是二人的養父!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武術界都知道嗜血瘋子李丹心,卻不知道親傳恩師王道一去世的時候,他在書店的二樓哭了整整一晚上,肝腸寸斷!
九叔現在對於他來說,就相當於親傳恩師!
“師傅,雖然咱們這裡不行,但在大城市有醫院,有現代化的醫療手段,就算是得病了,咱們也得去看!”李丹心雙眼發紅,強忍著沒有掉眼淚。
九叔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個徒弟,欣慰的笑了。
“好了好了,湘君,彆哭了,師傅好著那,沒得病。”
“呃..”瀾湘君噎住了。
沒得病您老人家交代後事乾啥?
九叔哭笑不得:“我又收到師門傳信,命在外弟子但凡修出真氣者,必須返回茅山,護我道統!”
李丹心雙眼一眯,問道:“茅山真章?”
九叔點點頭:“對,各門各派甚至有當地官府都對茅山步步緊逼,茅山真章是祖師爺留下的,現在斷然不能交出去!”
“此去茅山,凶險萬分,為師當初闖蕩修行界,也招惹了一些仇人,所以我走後,你們儘快啟程去南京,茅山事宜一了,我自會找你們。”
李丹心皺起了眉頭,聽師傅的意思,茅山真章成了一個風口,那靈韻事件三還有機會完成麼?
瀾湘君卻是沒想那麼多:“師傅,你跟我們一起呀,茅山那麼多弟子,不差咱一個啊。”
九叔搖搖頭:“傳道受業之恩,怎能不報,事情就這樣訂了,你們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一起去下葬任家老太爺。”
瀾湘君還打算說什麼,李丹心拉住了她的手,回到了二人的房間外麵。
“丫頭,你著魔了吧,我們能去南京麼?”李丹心望著瀾湘君說道。
瀾湘君卻是不服氣:“怎麼不能去,大不了不做第三個事件,咱們陪師傅去南京,等事件一完成了再回去!”
李丹心搖搖頭道:“頭發長見識短,師傅前腳走,咱們後麵跟上不就行了?”
“而且,第三個事件我是必須完成的。”
瀾湘君想了想,隻能無奈同意,誰讓自己人言輕微..
“好了,去休息,半夜咱們行動。”
瀾湘君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半夜,還行動?能不能休息一晚上?”
“休息什麼,百年老參你都吃了,你晚上睡得著?不得發泄下多餘精力?”
“行了,晚上我找你,早早完成事件一,才能專心對付事件三。”
李丹心說完,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瀾湘君在後麵衝著他的背影狠狠地揮舞了下小拳頭,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夜晚,九叔端著煤油燈走進存放酒壇子的小房間裡。
剛一進去,眾多剛剛還在聊天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
九叔麵色嚴肅,沉聲道:“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