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凱麗莎呆呆地看著林雲,顯然有些沒有想到林雲居然這麼直接地說出自己內心的感覺。
“在我看來,你現在說是卓爾,不如說,你跟那些被腐化的聖教軍後裔差不多,他們的身體雖然說被腐化了,但是他們的內心卻是依舊充滿光明,我相信著這個可能性,惡魔是不可能哭泣,你的內心在那樣哭泣著,這代表著你不是殺人的惡魔,你隻是想要追求自己心中的正義。”林雲很認真地說道。
“不,不行的,指揮官,我心中鼓動的黑暗日漸一日地增長。我越來越難以自製,難以抵抗這種衝動,我已經用儘全力了。當我見到這些一直追著我的家夥死去時,我幾乎都要高興地叫出聲來了。我想用指甲在他們的臉上開洞,挖出他們的眼珠子,把他們弄得支離破碎,然後大肆慶祝。”捂著自己的臉,凱麗莎變得痛苦起來。
“那是因為你沒有其他可以值得高興,值得放鬆的時間。”林雲很認真地看著凱麗莎,“因為你一直處於追殺之中,你的神經一直緊繃著,你不敢,也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所以你不斷地回憶這一段痛苦的記憶,這些痛苦的記憶就在你的心中不斷地累積,然後形成可怕的壓力,壓在你的內心之中,你沒辦法將之排解出來,所以當這些追殺你的人死了之後,你的精神終於放鬆了一下,然後這放鬆就好像決堤的河流一樣,變得瘋狂。”林雲依舊盯著凱麗莎,然後冷靜地說道。
“怎麼感覺好像突然變成心理醫生谘詢場麵了。”在一邊的阿萊斯特吐槽說道。
“畢竟這是X委的工作,沒有X委,那就隻能他自己上了。”阿爾薩斯此時也是醒了過來,然後小聲說道。
“反正我感覺要是我來的話,這玩意還是算了。”兵長一米六此時也是一副呲牙咧嘴,甚至應該說充滿焦躁的感覺。
畢竟要是單純打架的話,那麼他還能夠精神一些,但是現在這種,那還是算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感覺,林雲這個指揮官不過就是運氣好,他上他也行的話,那麼現在,看著林雲還要負責這種心理谘詢的情況,他感覺就更加蛋疼了。
當然,他雖然說有專門點專業士兵。
也就是在帶領軍隊的時候有所加成,最少比起林雲要稍微高一些,但是也就那樣,在大部分的情況下,還是要靠魅力和交涉。
隻是在更多的時候,卻是沒有那麼簡單啊。
小燼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她的傷口真奇怪。。。。跟我的完全不同。他們燒我是從外頭來,但我覺得你卻是從從裡麵燒起來。很疼,對吧?”
小燼的話,讓凱麗莎差點就蚌埠住了,“所以我一直以來,覺得自己的瘋狂,隻是錯覺嗎?”帶著有些呆滯,仿佛被玩壞一樣的表情,凱麗莎說道。
“那就不知道了,我不保證我所說的這些一定是對,但是我可以說,你可以試著改變一下,交一下朋友,做點真正能夠讓你釋放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愛好殺人這樣的事情,如果是用好的話,其實也沒問題,比如說審訊方麵,或者是暗殺方麵,這也算是你的本行,雖然說我估計你不會喜歡這種行動,而且說真,這種行為可能會給你帶來一時的開心,但是之後撲麵而來的卻是更加深的深淵。”林雲仿佛歎息一樣說道。
“可是,沒有了這些,我有些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事情了。”凱麗莎有些呆滯地說道。
“你在變成現在之前,有什麼娛樂的習慣嗎?”林雲問道。
“我喜歡。。。。畫畫,隻是。。。。。”凱麗莎眼睛微微有些一亮。
“這很好,最少你有喜歡的事情,”林雲點了點頭,“有空的時候,你就多畫畫吧,暫時我把你編入的聖教軍後裔的隊伍之中,在他們那裡,你這個樣子不會顯得突出,也能夠讓你更好隱藏自己,當然,如果稍微掩蓋一下耳朵,那自然是最好。”林雲笑著說道。
“是,我明白了,非常感謝你,指揮官。”眼中不自覺地留下了幾滴淚水,隻見凱麗莎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羊皮卷出來。
林雲下意識地遲疑了一下,然後。。。。還是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沒有強韌豁免。
看來應該是沒毒的樣子。
林雲那裡講究的是圖窮匕見。
但是在這裡,尤其是麵對卓爾的時候,他給的任何東西上麵有毒,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稍微看了一下,這上麵是用精靈語寫,林雲沉默了一下。。。。“你們誰會精靈語。”
“噗。剛剛看你一臉嚴肅的樣子,還以為你看到了什麼機密情報啊。”景天吐槽著說道,然後從林雲的手中拿過羊皮卷。
“嗯,這上麵說的大概就是之前和我們所說的那些話,主要還是跟人說,她被用魔法操縱和欺騙,然後就是因為墮落,從精靈變成卓爾,還有就是凜冬議會的迫害之類。”景天在飛快地看了一下之後直接說道。
“本來我是想要讓我自己吸引那些家夥的注意力,然後讓指揮官你們找機會,我在瓊寧還有朋友,是真正的朋友,可以信任的那種。寄封信到阿雯娜拉去,署名給邊防人員的領袖。在信中重述我的悲劇故事,如此一來,真相便不會像凜冬議會所希望的那樣消逝。這就是我原本的計劃。”深呼吸了一口氣,凱麗莎低著頭說道。
“說到這個,我現在更加好奇的是,那些德斯卡瑞的人追著你,那麼他們為什麼會襲擊我,我可是親眼看見在那茶杯之上有毒,按照來說,如果是這樣機密的行動,不是應該不要亂節外生枝嗎?”說著,林雲指向那一邊那個被他打翻在地上的茶杯。
“關於這個,我覺得可能隻是單純這些卓爾,想要殺死你而已,聽說最近德斯卡瑞的信徒正在到處通緝你的樣子。”凱麗莎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
“什麼意思?”林雲微微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