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再一次緊閉房間的大門,蒙頭大睡。其實,龍陽並沒有睡著,他在思考著,又在躲避著。思考著他的任務,躲避著他躲避著的人。
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直縈繞在他的頭腦之中。青玉,她在老井旁尋找著母親,她到底在找誰,真是找母親嗎?難道她與兩個死亡的母親有聯係?還是?想到這裡,龍陽的神經不由一陣緊張,他突然懷疑到青玉的身上。兩口老井,一南一北,為何青玉兩次出現在那裡。而且,她穿著不同的衣服,兩種不同的表現。
龍陽在躲避,減少與白蘭見麵的機會。自昨晚白蘭向他表白之後,他就有意的避著她。避免見麵,避免尷尬,避免誤會,避免再有糾葛。
本來就與天天的誤會在加深,不能再加深啦!
沒想到白蘭竟然會如此直接,這應該與她的經曆有關。她一直與白老頭生活在荒原之中,接觸不到外界與旁人,她沒有任何的歪心思,凡事很直接,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任何理由。
哎!龍陽將被子掀開,露出頭部,大口的呼吸著。既然接受任務,就儘快的偵破案件,不再考慮其他,特彆是感情上的事情。世上最難解的是情,最無解的也是情!
天怎麼還沒黑?龍陽長歎一口氣,再次將被子蒙在頭上。
龍陽房間的門被敲響過幾次,但他沒有理睬,他知道,應該是白蘭。
直到龍陽房間的門差點被敲碎,他才起身開門。“還讓不讓人活啦!”龍陽邊開門邊說著。
“是我!”於飛直接衝進房間,著急的說道。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屁股坐在床上,端起杯子咕嘟咕嘟的一氣將杯中的水喝儘。
“你!”龍陽著急的想要打斷,但為時已晚。
“咋了?”於飛看著龍陽,又看看手中的杯子。
“沒,沒什麼?”龍陽忍住笑意,趕忙擺著手。
“這,你不會,這不會是?”於飛趕緊扔下杯子,把手伸進口中,做嘔吐狀。
“你想哪裡去了!這不過是我漱口水而已。”龍陽攤著手,儘量解釋著。
“我靠,嘔!”於飛擺著手,製止龍陽繼續講下去。自己對著垃圾桶,不住的乾嘔。“龍陽,你太惡心了,漱口水竟然還吐在杯子中。”
“不是,我是說我的漱口水還沒用,那就是一杯白水而已。”
“你太過分了!”於飛翻著白眼,差點將早上和中午的飯全部吐出。而知道是白吐了之後,剩下的就是還想吐,吐出對龍陽的不滿。
“你乾嘛這麼急匆匆的?”
“又,又死了一個!”於飛難以控製嘔吐的**,好不容易說出此行的目的。“朱隊讓我通知你去現場,嘔!”
“那還不快走!”龍陽不再理會於飛,衝出了房間。
“等等我,你知道死亡地點在哪啊!你還跑!”於飛抓了一張紙,捂住嘴就跟著跑了出去。
“老井!”
“我靠,你怎麼知道的?!”
南麵老井口處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線外圍滿了附近的群眾。
“這又是誰家的媳婦,為啥想不開?”
“就是街頭的老周家,哎,真可憐!”
“老周家的媳婦不是懷孕了嗎?怎麼會突然自殺?”
“那之前的兩個不是也懷孕了,還是跳井自殺!”
“出了鬼了,咱這裡是不是?”
“彆亂說!”說話的人看向身後,以及四周。“大家走吧!彆惹不詳的東西上身。”
“走!走!走!”
不一會,圍觀的人們紛紛急匆匆的離開了現場,剩下的就是派出所同誌與刑警隊員。有鬼,以及鬼害人的說法,已經不脛而走。
附近,哪怕整條街道,整個市轄區,已經少見行人,大家封窗閉戶,不再輕易夜晚出門。特彆是,三十歲的女人,懷孕的女人,更不敢出門。
“周家什麼情況?”朱宏遠緊蹙著眉頭,向身邊的偵查員問道。
“周家沒什麼?”偵查員回答道。
“什麼叫沒什麼,沒什麼是什麼?!”朱宏遠顯然不滿意偵查員的答案,不禁發起火來。
“朱隊,沒什麼就是和,和前兩起一樣,沒什麼特殊的發現。”偵查員的意思很明顯,與前兩樁自殺案件一般無二。至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是,周家媳婦不會自殺。
“去他媽的!”朱宏遠很少罵臟話,但有特殊的時候,就是案件難解的時刻,他不由得會罵娘。
“龍陽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