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拂袖而去,世界恢複清靜。
李承乾感歎,人果然不能擺爛,一但擺爛就隻能任人磋磨。
這一病歇了十來日,才去上朝,皇帝動作迅速,力排眾議設立巡鹽禦史、礦監稅使、茶馬司、織造局,分門彆類精細化管理稅收。
奏疏上關於設立皇商的奏疏,並未得到批複,李承乾並不意外,皇帝好名聲,弄個皇商出來,怕人說皇帝與民爭利。
齊王李祐被禦史喜好遊獵,結交奸邪之人,李承乾對這個名字十分敏感,他的謀反過早夭折,同這位仁兄有間接關係。
“陛下,權萬紀為人剛直,缺乏變通,隻怕不能教導齊王回歸正途,還會適得其反,任權萬紀為齊王府長史之事,請陛下三思而後行。”
李世民看向李承乾,大病初愈,早朝李承乾沒什麼精神,一直沒開口說話,他知道李承乾身體不痛快,便也不曾提問。
“你的意思,繼續由薛大鼎教導齊王?”
李承乾道:“齊王有自己的莊園,臣以為喜好遊獵,隻要不驚擾到百姓,不苛待治下百姓,在他自己院子裡鬨一鬨,無傷大雅。”
杜正倫道:“太子殿下之前就曾耽於遊獵,如今袒護齊王,公然壞朝廷法度,不知其可。”
李承乾看向杜正倫,穿回來之後,先收拾了於誌寧,後一鼓作氣半帶威脅讓皇帝把孔穎達扔到嶺南去吃荔枝,算起來就杜正倫他還沒收拾過。
“朝廷哪一條法度規定藩王不許遊獵?孤耽於遊獵,可曾超出自己的用度?可曾耽誤師傅教導?可曾有礙朝務!你這樣誇大其詞,踩著他人屍骨成全自己美名的行徑,才叫不知其可。”
杜正倫被氣的憋紅了臉,還要再說,被李世民一個目光殺退,道:“準太子所奏,齊王府長史一職重新考量人選。”
李承乾拜了一拜,道:“謝陛下!”
李祐本該貞觀十五年才去就藩,這一世貞觀十二年就去就藩了,年底就被彈劾,李承乾歎了口氣,從他回來之後,很多事情已經同原時間線脫軌了。
早朝結束,李世民留下李承乾,道:“你和李祐,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李承乾道:“臣和李祐並不親厚,隻是臣被罵了幾年,險些找死士想要去殺了於誌寧和孔穎達等人。李祐心性比臣還不如,陛下派一個剛直的長史過去,臣怕李祐會走上歧途。”
李祐最後可是把權萬紀直接肢解了,絕對的狠人,李承乾拉李祐一把,一來李祐謀反引起兵災要死人,二來自己淋過雨,舉手之勞若能救李祐,把李祐引上正途是李祐的運氣,救不了是李祐的命數。
“高祖從晉陽起兵,李祐的外祖父陰世師殺害五叔李智雲,還掘了李家祖宗墳塋,高祖入長安之後,處死了陰世師一門,陰宏智因年幼躲過一劫。敢問陛下,這樣的血海深仇,換做您,您能否放下?”
李世民臉色凝重,定定的看著李承乾,道:“你的意思,朕今日換了齊王府長史,下詔申飭李祐,會讓陰宏智趁虛而入,離間朕與李祐父子之情。”
李承乾道:“臣見過陰宏智,此人心計陰沉,城府頗深,這種事情他做得出來。陰宏智借李祐複仇,攛掇李祐舉兵謀反,傷的是咱們李家的子孫,還望陛下早做決斷。”
李世民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難得你有這份心胸。你能為李祐這般考量,怎麼就容不下青雀呢?”
李承乾:……
“陛下,臣若真的容不下青雀,就憑他使得那些陰招,象兒挨得那頓打,就不是打他一頓那麼簡單了,這都不算上他數次挑釁,您覺得他能受得住幾次火器?”
李世民啞然,一時無言。
李承乾冷笑道:“陛下有時間在這裡同臣陰陽怪氣,倒不如好好管管青雀。火器這種東西,陛下見得隻一種,臣會做的可多了,若有哪天他真的惹得臣不痛快。當年陛下能提著息隱王和海陵刺王的頭見高祖,臣也能讓青雀殞命在陛下麵前,屍首都不全的那種。”
“你個逆子!”
看皇帝起身要動手,李承乾起身就跑,外頭玄甲軍守著跑不出去,大殿裡轉圈是可以的,拖到朝議時間就好辦了。
“有膽子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沒膽子承擔後果?老子讓你一隻手,不算你毆打君父。”
李承乾暗暗腹謗:他又不帶係統,兌換不了項羽的武力值,跟李世民對掏,單純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