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哈狗鬨歸鬨、皮歸皮。
歐陽元的命令,它還是會聽的。
一人一狗看似打打鬨鬨,相愛相殺。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透著強烈的熟悉感、親切感,令人啼笑皆非的同時,又心有感慨。
“無傷哥哥!”
一個少女身輕如燕,越過十幾個擋路的人影,穩穩站定在白無傷的麵前。
身高一米六八,黑發如墨,白衣勝雪;
盈盈一握的腰肢下,裙擺飄飄,纖纖玉腿嬌嫩而富有彈性,整個人顯得非常有活力。
“小小……”
白無傷嘴角揚起,微微一笑。
瞧見這亭亭玉立、好似仙女下凡的姑娘,他眸光中的平靜蕩然無存,有溫柔溢出。
“真的是你嗎,變化……變化也太大了吧……”
穆小小雙手彆在背後,盯著灰發男子看了又看。
原本掛在臉上的喜悅悄然淡去,眼眶微紅,有些哽咽,話都說不連貫。
“是我……”
“抱歉哈,讓你擔心了。”
“但我平平安安回來了。”
白無傷主動上前一步,輕輕抱了抱她。
撫著她那輕盈柔順的發絲,帶著三分歉意、三分愧疚道:
“彆哭彆哭,你門口貼的可是‘歡迎會’三個字,掉眼淚的話,多難看呀。”
“嗯!不哭!”
穆小小重重點了下頭,一個綿綿拳錘在白無傷的胸口。
隨後破涕為笑,如綻放的蓮花,整個世界都明亮了幾分。
不過當她踮起腳尖,靠近白無傷右耳的時候。
又用隻能一個人聽到的聲音,認真叮嚀道:
“我知道這不能怪你,畢竟誰能預料,一個秘境裡竟然出現太初邪靈……”
“可是、可是我不想聽什麼功過對錯,孰是孰非,也不想了解中間的驚險曲折。”
“我隻想告訴你,你不該是一個人。”
“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很難過的。”
“所以,所以最起碼下次,能不能再小心一點,再穩妥一點,不要讓人這麼揪心……”
“好,我聽你的。”
白無傷拍了拍她的後背,暗歎一聲。
這種被人掛念的感覺,很溫暖。
但時運不齊,命途多舛。
有些事,真的說不準啊……
“哈哈哈,無傷,恭喜啊!”
一個短寸男子提著酒壺前來,笑聲爽朗:
“今日大夥兒合力設下宴席,一是感謝你拚殺邪靈,為我等幸存者謀求生的機會。”
“二是祝賀你脫胎換骨,重獲新生,順利歸來。”
“三嘛,你都當上十傑了,還是前五席之一,完爆學院上百年的曆史記錄。”
“這麼多喜事聯結在一起,不好好大辦一場,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
說著,薑楓端起一盞杯狀玉器,傾斜深紅色的酒壺,往裡麵倒去。
“來來來,這是火山月光酒,五百年陳釀,最是芳香醇厚!”
“給山海傳奇斟滿!今天不醉不歸!!”
“對!斟滿!斟滿!”
一旁的趙元甲跟著起哄,臉色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喝了一會,還是太過於興奮。
很自然地高舉酒杯,朝著眾人大喊道:
“來來來,大家一起敬山海!敬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