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為期兩天的冥想,白無傷走進一間營帳。
一千平米左右的空間內,一張鐫刻著複古花紋的青銅圓桌固定在正中心,共有三十張高背椅環繞它擺放。
地麵一塵不染,桌麵油光鋥亮,而陸陸續續落座的人影,大多披盔戴甲,散發著鐵血氣勢。
“你就是白龍營的統帥?”
一個擁有刀眉的男子,本來雙手抱胸,低頭淺寐。
感知到白無傷抵達後,他醒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眼,眸光裡綻放一縷精芒。
“聽說你隻是雄主級初期,但是培育出五六頭傳奇級聖獸……此言當真?”
“嗯,有什麼問題嗎?”
白無傷落座一張席位,手指輕扣桌麵,毫不避諱地與對方雙眼對視。
“閣下是誰?”
“我是墨龍營的統帥,墨修辭。”男子淡淡一笑,笑容自信。
“哦?龍波鳥居然請來了另一支地字兵團?”
白無傷往後微靠,有些忖思道:
“如此一來,深潛水底、拔除祭祀之柱的任務,勝率可再加一兩成。”
墨修辭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我可以問下,原本你有幾成勝算嗎?”
“水下形式不夠明朗,保守估計,五成勝算。”白無傷想了想,斟酌著說道。
這確實挺保守的。
短短兩天時間,他有一個意外之喜,綜合戰鬥力有質的提升。
“我隻帶了精銳。”墨修辭補充道,“雄主中期十名,天師巔峰五十名。”
“其餘部眾,皆有追擊任務在身,無法全部趕到。”
“深潛水下,恐怕不適合大張旗鼓。”
白無傷搖頭,“天師留在大壩,幫助海龍營看守即可。”
“唯有水下擁有戰鬥力,且生存能力夠強的雄主,才有資格參與「拔除」任務。”
“沒問題,這也是我的想法。”墨修辭點頭,麵朝其餘座位:
“諸位有什麼要說的?”
“如果沒有異議,再過幾個小時,我們就動身出發!”
“一切以諸位統帥做主。”代表海龍營出席的兩位老將,一邊咳嗽,一邊抱拳道:
“還請諸位小心謹慎,如果此行不能一擊攻破,後麵損耗的兵力、時間、精力,恐怕要翻十倍不止。”
“放心,我親自趕來,就是想阻斷這個惡果出現。”
墨修辭年逾過百,發絲如墨,有一種灑脫自信的氣勢。
他又問道:“泉寺鈴呢?聽說她死了兩頭寵獸,如今情況如何?會與我們一同出戰嗎?”
“托白龍統帥的福,泉寺小姐目前傷勢穩定,已無性命之憂。”
“不過短短兩天時間,不足以她從反噬的狀態調整過來,萎靡不振的精神,虛弱乏力的肉體,根本沒有再戰之力……”
“那就讓她歇著吧,強弩之末,沒有必要硬撐。”
墨修辭嘿嘿笑了笑,“我帶來了一件‘小禁器’,必要時,可能會讓水裡開個花。”
“你們岸上的留點神,做好全軍撤離的準備,彆被我誤傷了。”
“好!”老將眼前一亮,“隻要祭祀之柱能夠拔除,以這座傷痕累累的大壩作為代價,倒也無礙。”
“到時候就不修了,直接建一座新的,繼續鎮壓宵小!”
“咕!咕咕!”
一頭肉嘟嘟的胖鴿子,突然衝進營寨,興奮地大叫道:
“各位!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