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圍繞它散發,殘留的虛空火焰、虛空雷電,竟然無聲無息間湮滅,仿佛從未出現過。
“等等!”一道突如其來的靈魂傳音,夾帶著十萬火急的情緒渲染力,傳遞到白無傷的耳畔:
“聖子,差不多就行了,過猶不及,不能再玩了!”
“再玩下去,這兩個鐵憨憨死了,與我原本的計劃背道而馳,對我有百害而無一利……不能這麼搞啊!”
“嗯?”
白無傷的動作為之一頓。
甚至就連呼吸,也暫時中止。
聖子……
玩……
計劃……
這都什麼跟什麼?是誰在說話?
“不是吧……聖子,難道你混得比我還慘?都沒有人跟你對接消息的嗎?”
“還是說我找錯人了?不應該啊……白龍之主……白色的小兔子……可不就是你嗎?”
奇奇怪怪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一次變得特彆的煩躁,有一種抓耳撓腮不得其解的感覺。
“罷了罷了,這大概是我的命,命裡無時莫強求,命裡有時終須有,唉……唉……”
“聖子啊,你彆動,也彆掙紮,麻煩配合一下我的技能,我構建新的領域和你麵對麵交流,跟你簡單敘述一下現在的情況……”
傳訊者連歎三口氣,白無傷的眼角卻是跳了又跳。
因為他看到,一道妖異的紫光橫穿天地,從大霧深處衝出。
那是一頭獸人,一頭五十米之高,長著金黃色的老鼠腦袋,以及金黃色人形軀體的鼠人。
它頭戴王冠,渾身都是煞氣,似乎有數不儘的冤魂鬼影,纏繞在它的背後。
恐怖的聖威以它為圓點輻射,朝天象人之皇和墜霧牛人之皇,立即嚇得倒退數千米,生怕被殃及牽扯。
但……等到紫光鋪開,交織成一片新的結界,超快速包裹住白無傷和小兔子後。
鼠人像是失去能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道:
“聖子啊,真的沒有人和你說過,我要來找你嗎?”
“虧我以為你演技炸裂,有著不輸於我的表演天賦……原來是真刀真槍本色出演……”
“唉……太難了,我太難了,當初就不該接這個活……”
“嘰咕???”
這次輪到小兔子懵了。
剛才還在認認真真打架,隨時準備化身太陽形態,幫助主人抵擋致命的襲殺。
現在,感知沒錯,群星之瞳也沒瞎的話……
這個沒有一丁點形象可言、躺在地上試圖擺爛的大家夥,好像、大概、也許……就是剛才叫得最凶的獸人之皇,鼠至尊——鼠宗的本體?!
“你不是鼠宗?!”白無傷看清屬性麵板,張了張嘴,隻覺得離離原上譜,沒有離譜,隻有更離譜。
“鼠宗早被我吃了……”鼠人兩眼淚汪汪,忍不住哭訴道:
“聖子!我是無麵鼠大王·鼠瞳啊!”
“三年又三年,我在獸人王朝當臥底兩百三十六年,馬上都要成為老大了,祖龍庭什麼時候才能接我回去啊……”
“真的受不鳥了,明明隻想當個二五仔,混一下獸人之皇的底層,為祖龍庭探聽些許的情報。”
“當著當著,天材地寶都往我懷裡來,狗屎運接連不斷……”
“你敢信……獸人族的姑娘一個個都貪圖我的美色,獸人族的皇者一個個都相信我的智慧,就連獸人之神也信賴我,一度想要提拔我……”
“我光血脈變異都四回了,再努努力都要成為聖獸之王了……受不鳥,真的受不鳥,這個壓力太大了,每次睡覺都擔心被人戳穿身份,然後被人五馬分屍……”
“聖子啊,救救我吧,我們一起乾一票大的,弄完趕緊逃離獸人族,逃得越遠越好,再也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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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猜,沒有人記得這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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